姬冰原忍不住发噱:“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口口声声孩儿们,老气横秋。”
云祯本正经道:“得给他们有个奔头,知道将来有机会做正经侯府少爷,他们才肯发愤图强嘛!以后可真指望他们养老。”
丁岱旁凑趣笑道道:“将来侯夫人生小少爷,那才叫正经少爷呢。”
云祯满不在乎:“没兴趣。”
姬冰原只当他随口说孩子话,小孩子哪里就想婚娶那远,也就笑过。
笑着,也点儿没觉得被个养马老兵教训是什丢人事。
云祯看眼傻乎乎朱绛,知道朱绛摔伤脚也点儿没怀疑过姬怀清这种莫名其妙敌意,想来定国公当初和皇上,和自己母亲都算是同袍,就算知道点什,也不会和这二货说,姬怀清,不,秦王难道也信那个私生子谣言?姬怀清太年轻,藏不住吗?
倒也是贯眼高于顶,十分傲气,其他宗室子他也不放在眼里……
云祯靠在旁看朱绛抱着他小石榴喂糖在说悄悄话,陷入沉思中。
朱绛腿恢复行走,也就进学,然后悲惨地发现云祯身边已经不止他个小伙伴,上午进学之时,姬怀盛总是靠近云祯,有空就和云祯嘀嘀咕咕商量着镖局事,而下学,云祯又被体仁宫内侍们接走,下午直接就没回来,只听说他去龙骧营当值去。
下午云祯去当值,和侍卫训练时偏偏遇到场大雨,他湿漉漉回体仁宫,姬冰原还在和内阁大臣们议事,丁岱吩咐内侍们忙着安排汤池给云祯沐浴更衣,又命青松立刻去传御医来,开些预防风寒药汤来熬上。
云祯除衣物泡入池子中,水暖洋洋,下子把那初夏雨带来湿寒意全驱走,不多会子他就洗干净,裹宽松寝袍躺在侧躺椅懒洋洋地等人烘干他衣袍,却看到才半个多月,池子侧海棠花就已经几乎全谢,星星点点半残着,好生可惜地叹声气。
旁位女官正捧着托盘进来,托盘上装着瓶葡萄汁,看他对着海棠叹气,笑道:“侯爷不必可惜,栀子花又开呢,明儿就挪进来。”
云祯转头看那
小伙伴越来越远怎回事,朱绛满心悲愤。
不几日,京城最热闹店面开家扬威镖局,轰轰烈烈热热闹闹放鞭炮,承接往各地客商保镖。当家镖头镖师不少都是军中退下来,又有好些镖师武士,个个精壮彪悍,行走之时训练有素,令行禁止,大有军中之风。
这就是云祯开镖局,京里动静不小,不少勋贵府上听说都送贺礼,连姬怀素都遣人送贺仪来。
姬冰原自然也听说,午膳时候笑着问他:“怎想到开镖局?朕听说晋王家那孩子也出十万两?”
云祯道:“忠义院叔叔伯伯们总觉得整天闲着愧疚,之前想回去也是这个原因,正好之前买那些孩子们也都练得挺不错,合计着给叔叔伯伯们找些事儿,顺便带带那些孩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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