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路云转头,对他又做个揖:“多谢。”令狐翊却仿佛还在解释:“往往深夜才回,也并不回书房,只在书房伺候,话是递不到,想要找侯爷只能去乐坊找。”
方路云深深看他眼:“知道。”
“听曲儿?”朱绛有些不满道:“祯哥儿都忘,自顾自寻欢作乐去。”时忽然又有些疑心:“是不是又有别人凑到祯哥儿面前去?”想到可能有人取代自己,成为在云祯身边寻欢作乐纨绔搭档,他忽然浑身都不舒服起来,心里仿佛百只猫在抓挠:“你打听过没?”
方路云沉稳道:“去几家侯爷常去乐坊打听下,侯爷都是个人去,只带着随从,而且就是听曲儿,经常口气将最有名曲子都点听,或是找唱得最好轮着听,东西也不怎吃,乐坊都说侯爷大概就是喜欢听曲儿,散散心。”
听到没人,朱绛心头大定,但仍有些不解:“从前没见祯哥儿爱听曲儿啊,难道是守丧几年,憋坏?”方路云道:“会不会是圣上有什差使让侯爷办?圣寿不是快到吗?小看侯爷这轮着找出名乐坊、戏班、歌姬,兴许是挑选乐班之类,给皇上贺寿?”
他有他自己事要做,不再是那个将自己所有寄托在他人人生和他人成就上,博取别人爱那个小侯爷。
朱绛却在房间里养伤养得快憋出鸟来,找小厮专候着下学时候打发去昭信侯府请云祯,却连数日都扑空。
朱绛只怒得骂小厮们不会办事,想下却找方路云来:“去昭信侯府打听打听,云侯爷最近忙什呢?就说在府里养伤太无聊,求他可怜可怜,有空来看看。”
方路云贯寡言,也不多言语,只点头应便出去。
不多时果然到昭信侯府,却扑个空,他想下塞给门子几个铜板,让他进去传个话。
朱绛忽然精神振:“很是!祯哥儿想来是想着怎给皇上贺寿呢!”他心头大喜,看眼方路云,对他办这桩事满意之极,之前只是为解云祯围顺手要这个人,这些日子用起来,却觉得事事妥当,寡言少语,是个藏得住事稳当人,不由赞道:“你这桩差使办得好,这个月给你加月银
不多时令狐翊走出来,看到方路云,眼圈微微红红,但却没有什,只冷淡问道:“侯爷今日不在府里,有事明日再来吧。”
方路云道:“们四爷在家里养伤,竟日无聊,想请侯爷过去说说话,烦你有空给侯爷递个话。”
令狐翊冷冷道:“这几日也见不着侯爷,帮不上,抱歉。”
方路云又看他两眼,注意到他瘦不少,也没说什,只微微拱拱手:“留心就行,谢。”说完干脆利落转身就走。
令狐翊看他转身就走,咬咬唇,忽然道:“侯爷最近喜欢听乐,先叫几班有名乐班子来府里唱过,不中意,这几日都在城里各大乐坊流连,把有名曲子几乎都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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