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重重,香味清浅,云祯如厕后将手浸在干菊花泡着水中洗手。
侧替他挽袖青松却忽然跪下道:“侯爷,小人死罪,有事相求。”
云祯怔下,脸色微微收收,青松咬咬牙个大礼磕下去道:“侯爷,小人知道是小人不当说,奴婢有个同乡姐姐,乐籍,在钟鼓司当差,原本已快要到年龄出宫,谁料前日忽然在出官差之时,被京兆尹府上表公子给看上,如今压着她乐籍,不许脱籍,只要逼着纳她为妾……小人这位姐姐不愿为妾,只愿意返乡回家……”
云祯将侧干布巾擦擦,低头看青松眼,神情漠然:“你想让救她?”
青松微微颤抖道:“侯爷深受皇上恩仇,只求您伸伸手。您不必出面,只需要给奴才张名帖,奴才就能请京兆尹大人松口脱籍。侯爷,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求您伸伸手!”
遥远无数骑手在马球场上驰骋而过,大声呼喝着。
姬冰原约中书省几位丞相谈事,正坐在步辇上路过宫墙,遥遥听到远处充满活力欢呼声,不由转头问句:“是什?”
丁岱连忙上前笑道:“禀陛下,今儿骑射课,是组织马球赛,高大人前日和您禀过。”
姬冰原点点头,想到适才出来看到还在赖床午休云祯,诧异道:“吉祥儿怎不说?怎刚才出来还看到他还在赖床,他不去活动活动筋骨?”
丁岱笑道:“早问过侯爷要不要伺候他换骑马袍靴,宫里有备下,他却说不好玩,都是宗室公子,伤哪个都不好,还不如在家和自家孩儿们玩,还玩得开些。”
云祯垂眸看他会儿,问句:“丁公公就在皇上身边,他开口比管用多,你怎不求他?”
青松低声道:“丁公公早有严令,在宫里当差,便忠心当差,内监不得干政,们作为他徒弟,若是敢借他名头行事,即刻打死。小人想来想去,只有厚颜求侯爷出面,小人将来做牛做马,必报大恩。”
姬冰原失笑:“倒是孩子话,马球场上点半点冲撞,本来就不会怪罪,不过也罢,不顽就不顽吧,他现在风头正盛,马球场上怕是要被针对,韬光养晦避避风头也对。”
丁岱眯起眼睛笑道:“还是陛下高见。”心里却暗自想着陛下这宠溺孩子,越发是变本加厉,连理由都替侯爷给找好。
云祯扑在温暖柔软榻上,睡得脸色绯红,等睡饱起来,看青松端茶过来给他漱口,又奉上热帕子替他擦脸,涂膏脂,才笑眯眯道:“学宫那边马球赛还没散,侯爷要过去看看吗?去看话就替您换骑马袍。”
云祯眯会儿才回过神来,懒洋洋道:“好吧。”他原本老老实实上学宫几年,出去就好当差,结果进学就被皇上宠着纵着,在这功课上越发敷衍应付,不过是面上过得去就行。
这下才起身换衣服,却是先转去内房如厕,青松紧跟在他身后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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