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无情无私,无偏无党。
重旧情,但时移势迁,只看史书上有几个功臣能得善终?”
姬怀素看他眼,微笑道:“怎就不见得?看如今功勋之家,并无被清算,想来陛下重旧情人人皆知。”
娄子虚叹道:“之前不被清算,不过是因为军权早已被拢到定襄长公主手里,定襄长公主,出身草莽,还是女子,又嫁个出身寒微文人,她去世,侯爷又还小,皇上要收回军权,轻而易举——人人都还觉得他是念旧情,多方荣宠。”
娄子虚念叨着,心里陷入谋划中,愁道:“姬怀清封郡王,这贺礼少不,咱们如今钱是大大不够用,还得想些办法,王妃娘娘知道京里用度大,又送百两银子来,听说娘娘眼睛越发不好……公子还需要写信给她,劝她多宽宽心才好。”
姬怀素不说话,谁能想到堂堂王妃,落到要亲自绣绣品私卖度日日子?但自姬怀素懂事起,看到母妃就日不辍地拿着绣绷,她早已看不清东西,平日里只是微眯着眼睛对他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苦。
可他知道她苦。
“你贯心软,不过如今太平盛世,大臣们喜仁君,你只需保持本心就好,只要能入皇上眼……陛下无子,自然希望过继太子肖似自己,你前儿射箭能被他注意到,必是们之前办法奏效,你还比姬怀清岁数小,这也是个极大优势,姬怀清还在做梦呢,都十八岁封爵,几乎已经不可能,皇上春秋正壮,怎会立这大太子?”
娄子虚打起精神来,想起未来,又振奋些。
姬怀素却无声地笑下,目光带丝自嘲,软弱,念旧情,娄子虚希望他是这样人,却又希望他能夺得帝位。
感情这种东西,明明毫无用处,偏偏许多人为之迷惑,就连娄子虚自诩智计无双,也样以为自己襄助主子是个念旧情人,明明为利益聚集在自己身边,为利益将自己推上那至高无上位置,为利益想要控制自己,却偏偏还希望帝王念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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