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笑,拿热茶慢慢喝着,眼睛只看着场中比赛。
朱绛本也是个没人搭理也能自己热闹出台戏人,自顾自说话:“下个月你也该进学吧?从前上书房就你个,如今那多宗室小公子过来,今儿诚意伯家小公子程浩被打,太傅们进来也没替他做主,反而怪他闹学堂,逐回去。家长辈听风声又唠叨晚上,让别给家里丢人,哎!们这些陪读真是惨,你好点儿,但是如今这些小公子,说不定哪个就是将来太子,你也得收收你脾气。”
云祯漫不经心道:“谁打他?打得倒好。”
朱绛道:“秦王嫡次子姬怀清,傲得很,脾气也大,程浩也是个到三不找四,碰坏他砚台,还非要说是
要尽快培养出批能够用精英,这天天熬打筋骨,十八般武器自己挑,字能识就行,但知兵懂韬略,再送去军中让叔伯们带带,就能用上。
这天他正看着这些孩儿们分成两队在小校场蹴鞠,外边来报朱绛来,他抬抬眉,让司墨去接,自己仍然懒洋洋坐在校场旁看着球赛。
自从招数十个男童后,他没事就让这些孩儿们在校场做些对抗性活动,蹴鞠、赛马、斗射、角斗……什都可以,每次比斗都会有赏,院墙上还悬挂着着巨大青龙榜,每赢次就计分次,让这些男孩们在次次比斗中燃起热血,在白天黑日竞争氛围中鼓起斗志,永不松懈,这样才能挑出最好人。
小校场扫得干干净净,只有旁边院墙檐上还压着晶莹雪,校场上孩子们呼啸着运球,全都穿着单薄,有甚至热得脱去上衣,露出结实上身肌肉,呼喝着尖啸着,嘴里吐出腾腾白气,场上火热片。
朱绛被司墨引着走进来,边笑着和司墨道:“你家主子倒是会玩,看得也脚痒好想下场,还担心他个人在家冷清,好不容易今儿不用上学,连忙过来看他,没想到玩得正热闹呢。”
司墨笑道:“们侯爷天天是各种新鲜花样,但爷您和侯爷情分,那可不样,侯爷知道您来,必是高兴。”
朱绛笑容满面,抬眼果然已看到云祯坐在暖棚里,正从侧炭炉里拿着火筷挑烤好花生、板栗出来,看到他也只是招招手示意他坐,将盛满花生板栗碟子向他方向推去。
朱绛熟不拘礼,早已自来熟地坐在旁道:“真是好逍遥日子!可惨,如今上书房人可真是太多!天天回家就被拘着背书,家里长辈轮着耳提面命,只怕在贵人跟前丢大人。”他拿粒花生,也不怕热,剥开就往嘴里扔,虽然烫着舌头,仍然哧溜着嚼着:“好香!”
云祯道:“是各地小王爷们都到吧?”
朱绛道:“哎,可不是吗?个个傲得紧,又端得紧,那课堂上都争着出风头,若是皇上来,那可更不得!就看他们个个各显神通,简直各个都是菩萨跟前童儿下凡般,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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