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方翻译把这话翻译过来,未等乔清许有所回应,中野又补充句:“不然谁会花两千万美元来买只赝品呢?”
说这话时,中野摊开双手耸耸肩,副无法理解模样。
他
谈判终于进入正题,叫中野高管看向姬文川问:“姬先生是有意向买下这只香炉吗?”
“是。”乔清许从容地接话道,“之前渡边先生说,这只香炉价格有洽谈空间。们想知道这个空间大概在什范围。”
乔清许这说,自然不是指望中野会直接把底价告诉他,而是想先表明他们有讲价想法。
然而中野回答在他意料之外。
“渡边意思是,当们双方谈拢之后,方可以适当给予你方些优惠——毕竟你方还需要承担外汇手续费等等,倒并不是说在价格上能有多大让步。”
勿言堂位于东京市区,在此次地震中也受到不小冲击。
三层楼事务所虽然没有倒塌,但倾斜得比比萨斜塔还要厉害,随时都有倒塌风险。
上次见过那个叫做渡边高管,据说被倾倒玻璃柜砸中,现在还在医院里救治。带队来清风会馆跟姬文川谈判人也换成另个叫做中野高管。
长方形矮几两侧,入座人都是袭黑衣,寒暄话题也围绕着此次地震。
勿言堂人各个都面色凝重,姬文川寒暄语气也相当郑重,毕竟才刚发生地震就叫人来谈生意,也得考虑到对方感受才行。
对方翻译说完之后,白桃凑到乔清许耳边小声说:“他意思是价格没得谈。”
这个中野人很矮小,像只瘦猴,但谈判桌上态度却很强硬,始终对垒似直视着姬文川,显然比渡边要难对付些。
乔清许有些拿不定主意,下意识地看向身旁姬文川,想要得到些信号,却见某个老先生优哉游哉地喝着茶,好像只是来凑热闹般。
他暂且收回视线,理理思绪,继续说:“如果这件汝瓷是真品,们在价格上也不会过多纠缠。但事实是,你们没有办法解释这只香炉来历,所以才采取私洽方式来售卖,还把价格定为低于市场价两千万美元,不是吗?”
“乔先生。”中野原本是面朝着姬文川方向,不过他应是发现这场谈判是由乔清许负责,便略微转转身子,看着乔清许说,“你们有意向购买这只香炉,不是已经默认,这是件真品吗?”
“姬先生他们想尽快回国,所以在这不恰当时候联系你们,他深表歉意。”白桃翻译着姬文川话。
“没有关系。”对方翻译说道,“们也希望这件事能尽快有着落。”
“这里们还是想再次确认下,”白桃顿顿,委婉地说,“那只羊形香炉在此次地震中……”
“请放心,香炉保存在保险柜中,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坐在旁乔清许不由心想,这件香炉在日本遭遇两次毁灭性大地震,竟然还完好无损,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有人会带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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