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许动动嘴唇,却没法回答,因为确没有人会受伤。
在买家买下这只高足杯瞬间,这只杯子就完成到真品转变。
并且接手这只高足杯人也不会像乔清许样,还去考虑它历史价值,只会看中它带来经济价值。如投资、避税、提升社会地位,甚至行贿、洗钱等,谁会在乎它到底是真是假?
这就好比人家圈子里人有自己玩法和规则,而乔清许却站出来说,你们这玩是不对。
他哪有资格去说这种话?
乔清许逐渐明白过来,他在意是具体历史价值,而姬文川看中是抽象经济价值。
两人角度不同,从姬文川立场出发,他并不认为这是不好行为,因为并没有损害任何人利益。
“真正高足杯在哪里?”乔清许不想再浪费口舌,“你们买来时候难道就是假吗?”
“不重要。”姬文川淡淡地说,“你只要把它拍出去,那它就是真正高足杯。”
“你知道不可能拍。”乔清许沉下脸来。
只要是件古董,就会有历史价值和经济价值。
历史价值也就是研究价值,例如雅颂宝库里战国编钟,对它进行研究,说不定能完善当时礼乐制度等等。
但经济价值却不像历史价值那直观,因为影响因素实在太多太多。
就比如国家禁止流通,那套战国编钟经济价值约等于零。
又比如某个画家受到追捧,他画画技巧不见得比其他画家高超,但他画作经济价值就是会比别人高。
“但它确不是明成化时期杯子。”乔清许气势弱许多。
“或许你听过忒修斯之船悖论吗?”姬文川突然问。
那是个跟主体认知有关悖论,假设艘船上所有零件都被替换掉,那它还是原来那艘船吗?
有些哲学家认为是,有些认为不是。
“听过。”乔清许说,“你是想说,高足杯只是换材
连古玩市场卖假货老板他都无法容忍,又怎可能自己去做这种事?!
“你最好想清楚。”从乔清许上车以来,姬文川语气第次变得严肃,“这次拍卖是你出道秀,你确定要亲手毁掉?”
乔清许皱眉反问:“那不然配合你去骗人吗?”
姬文川头疼地呼出口气,也是被乔清许搞得没脾气。
他索性顺着乔清许逻辑说:“骗人这件事之所以不好,是因为有人会受到伤害。你把这件杯子拍出去,谁会受伤?买家吗?”
说到底,决定经济价值都是外在因素,因为“经济”二字,就是人与人之间活动产生。
在姬文川这样商人眼里,高足杯不过是个商品,个代表着“价值过亿”符号。
就像股票样,只要人们对它信心不变,股票价格就不可能会崩盘。
同样,只要有那些官方证明在,加上乔清许闭嘴,这只高足杯便可以永远流通下去。
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是所有人都默认它是真,那它就可以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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