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乔清许说,“收到前同事发来资料,这只高足杯重量应该是156克,但刚才称马上要拍卖那只,是205克!就说拿起来感觉很笨重,果然是赝品。”
姬文川眉头微挑:“这你都感觉得出来?”
“因为会制瓷,熟悉泥坯拿在手里手感。”乔清许没有发现姬文川异常,继续说道,“这只高足杯出自明成化时期,当时地质跟现在不同,泥料里杂质也会不同,所以即便外观做得模样,重量也很难做到还原。
“鉴定专家只会鉴定胎釉、工艺、款识等等,并不会鉴定重量,如果不是找到半个世纪前图录,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这是只赝品。
“姬先生,现在怎办?这只高足杯怎会是赝品?马上就要开拍,肯定不能把赝品卖给别人。”
“姬先生,你现在哪儿?”乔清许语气急促,“有事找你。”
“什事?”姬文川不疾不徐地问。
“很要紧事。”乔清许道,“只能当面说。”
即便乔清许已经如此着急,姬文川语气还是很从容:“现在要去个饭局,你要不跟起去?”
说完,他又悠悠补充道:“不是很重要局,就当去随便吃个晚饭。”
只见在全英文图录中,高足杯图片下方记录着它各项数据。
height:××cm,diameter:〇〇cm,weight:156g。
156克?!
乔清许心里猛地紧,立马调转脚步,往库房方向走去。路上又碰到何舒念,问他为何神色慌张,他也无心解释。
在库房里找个电子秤,乔清许来到VIP展厅,用自己权限解除安保装置,接着从展柜里拿出那只高足杯。
乔清许噼里啪啦说大堆,姬文川反应仍然很平淡。
他下意识以为姬文川只是处变不惊,然而下秒,姬文川说出话,让他大脑彻底片空白。
“是赝品,又如何?”姬文川淡淡地问。
乔清许愣愣地看着姬文川,所以……他直都知道?
乔清许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吃晚饭,但为第时间见到姬文川,他也只能应下来。
大约半小时后,姬文川车在预展会场接到乔清许。
上车,乔清许连安全带也来不及系,就万分焦急地说道:“姬先生,那只高足杯,是赝品。”
车辆缓缓滑入主干道中,平稳得仿佛无事发生。
姬文川微微歪起脑袋,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赝品?”
上称称,数字显示:205克。
拿起高足杯,反复按好几次去皮,再重新称重——
还是205克。
这瞬间,乔清许只感觉大脑片空白。
他强压下心里慌张,把高足杯放回原位,接着拨通姬文川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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