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馆离拍卖行不远,走过去五分钟都不用。
老板眼尖,远远地看到乔清许二人,热情地招呼他们过去。
狭小门面还是和几年前样,摆五张桌子就显得拥挤。明明生意挺好样子,老板似乎也没想着扩张。
“三两牛肉面。”杨彦熟门熟路地走进去,又看向乔清许问,“你还是鸡汤面吗?”
乔清许正要应声,不过就在这时,他手机突然响起短信提示音。
乔清许哪有事情可忙,直接关掉电脑准备走人。
【乔清许:下班】
这下杨彦没再回复,不过乔清许刚走出办公室,就见杨彦正迎面走来。
“起去吃晚饭?”杨彦问。
除那次开早会穿得西装革履外,平时杨彦还是穿休闲服居多,跟高中那时候变化不大。
让姬文川莫名联想到那只被打破贯耳瓶。
那是只清乾隆时期仿南宋官窑贯耳瓶,整体呈月白色,薄胎薄釉,拥有官窑素雅、恬淡、含蓄特质。
因为是清代仿品,它价值并不高,但小巧瓶身很有特色,从某些角度看,呆板得可爱,换个角度看,又高雅得超凡脱俗。
姬文川很喜欢这只贯耳瓶,甚至还收不少相似瓶子。
虽然它没有那只高足杯贵重,但姬文川对藏品喜好从来都不是用金钱来衡量。
陶国勇手忙脚乱地抬起鱼竿时,早已是“鱼去钩空”。
“今天真是不顺。”他干脆连饵也懒得挂,又把鱼竿放到旁,“最近小羽没去麻烦你吧?”
“没有。”姬文川说,“他是不是过叛逆期?最近好像变听话。”
陶羽这干儿子从小就娇生惯养,不让人省心,现在没几个月就要成年,似乎是变稳重不少。
“屁!”陶国勇没好气地反驳,“前阵子非嚷嚷着学钢琴,给他买架十多万钢琴,练两天就不练。”
他不甚在意地
还记得高中在拍卖行打工寒暑假,两人也经常在下班后起去吃饭。
乔清许随口问:“你请客啊?”
“可以啊。”杨彦说,“你想吃什?”
乔清许也没有特别想吃东西,想想,说:“就巷子口那家面馆吧。”
“跟这客气?”杨彦笑道,“不用帮节约。”
只不过可惜是,他最喜欢那只贯耳瓶已经被人打破。
“你那边也有鱼跑!”陶国勇提醒道,“在想什呢?”
“没事。”姬文川已经取下手套,本就没想再钓,“只是在想,好像还欠人个答复。”-
临近下班时,乔清许手机突然响起来,是杨彦发来微信消息。
【杨彦:忙完吗?】
姬文川笑着说:“小事,不值得生气。”
“现在年轻人真是没韧劲。”陶国勇叹口气,说,“怕吃苦、怕困难,生活条件是越来越好,人却越来越废。”
说起年轻人,姬文川突然想起某个小朋友。
他倒是很有韧劲,被自己三番五次拒绝,却始终没有放弃。
这对比起来,确实是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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