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多说,又重新拉坯去。
第二窑烧出来,效果还是不
杨彦关心过他,他只说在家里养伤,但实际上,这些天他都泡在老窑厂里。
窑厂老板是乔必忠朋友,乔清许很小就来这里玩泥巴。玩这多年,他也烧不少像模像样作品出来,有时老板出新产品时,还会找他商量。
又是窑瓷器即将出炉,看看时间,吉时已到。
乔清许熟门熟路地净手上香,在老板念过祭文后,跟其他人起打开封在窑门上泥砖。
这个仪式俗称开窑,讲究颇多。窑瓷器烧出来,到底能成多少全看运气。有时候,仅仅是火流速不匀,就有可能整窑都是次品。
乔清许没有太大反应:“是吗?”
“你太理想化,国内环境不适合你。”杨建章又说,“你也别觉得是不想你回来,每年给你分红没有少吧?是真心为你考虑。”
“没少。”乔清许说。但也不多。
他不是什都不懂傻小子,分红这种事可操作空间很大,纯粹是杨建章想给多少就给多少。
他没有挑明这点,也是因为他自知现在没有底气去跟杨建章计较。
牛小刀嘴上就没个把门,不过小半天工夫,两人在花寨村遭遇连杨建章都知道。
从火车站回到家中,乔清许才刚洗完澡,杨建章就拎着盒补品找上门。
不对付归不对付,表面客气还是要,乔清许把人迎进客厅,去沏杯茶,端到茶几上:“杨叔怎有空来这里?”
“你出这种事,当然得来看看。”杨建章捏住把手,拿起茶杯吹吹,又放回茶几上说,“你真是跟你爸个样,认死理,这样会吃亏知道吗?”
“没事。”乔清许说。
匣钵取出来后,乔清许第时间上前查看,茶具粉青色出得不错,但他觉得还不够完美。
老板看出乔清许不太满意,说:“这不挺好吗?”
乔清许摇摇头:“客户要求高。”
“什客户这难伺候啊?”老板不满地说,“你这坯子都修得这完美,颜色也不差,有什可挑剔?”
其实不是姬文川要求高,是乔清许自己想做得更好。
“所以你看,”杨建章继续说,“你要不还是回国外去?那边环境更纯粹,也更适合你。”
老实说,昨天在小宾馆里洗衣服时候,乔清许脑子里冒出过这个念头。
但接通电话,心情平复之后,他又觉得这些事也没什大不。
“考虑考虑吧。”乔清许敷衍地应下来。
接下来几天,乔清许都没有去拍卖行。
他是真没事,皮外伤养养就好,至于心情……
在接到姬文川电话后,他已经平复许多。
倒不至于重振旗鼓这夸张,只是那句“喜欢你烧茶具”,对当时乔清许来说,是很及时认可。
仅此而已。
“小乔,叔叔跟你说句掏心窝子话,”杨建章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就不适合干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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