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带着批评意味,但姬文川语气仍然很温和,低音炮似嗓音萦绕在乔清许耳边,竟让他生出几分心虚之感。
——不是因为被批评心虚,而是自己
拍卖行跟姬文川谈合作,无非就是房产中介跟业主谈合作,离不开买卖二字。
姬文川淡淡扫眼策划案封面,也没有要打开意思,说道:“般只跟禾丰合作。”
禾丰是国内最顶尖拍卖行,次秋拍成交额就能达到二十多亿。
“条件都可以谈。”乔清许又将文件夹往前推推,“您可以先看看们策划。”
姬文川还是打开策划案,表情中没有丝毫不耐烦。
乔清许终于逮着机会化解方才尴尬:“姬先生您也很年轻。”
“你很意外吗?”姬文川挑眉问。
“嗯。”乔清许略带抱歉地说,“是没做好功课。”
来拜访人,先做功课。
挺正常件事,但在当事人面前说出来——“为见你,还要做功课”,倒是挺新奇拜访方式。
个字终结,姬文川实在无奈,笑着问:“有这可怕吗?”
乔清许自知表现差劲,面露尴尬:“没有,就是刚才……”
“没关系。”姬文川语气温和,又端起茶杯,“上好御前龙井,不尝尝?”
先入为主真是很可怕件事。
乔清许凭着常识和模糊印象,以为姬文川是位老者,结果闹那大笑话;
不过只看第页,他便诧异地抬起视线:“你目标是那只高足杯?”
“对。”乔清许说。
姬文川打量起乔清许表情,片刻后,轻声笑笑:“胃口这大?”
“民间有很多这只高足杯仿品,但真品仅此只。想做场‘孤芳奏雅’主题拍卖,其他拍品也只选孤品,配合这只高足杯,这样肯定能刺激买家消费欲望。”
“拿杯子去带动你们整体销售?”姬文川合上方案,“小朋友,算盘不要打得太响。”
透着股天不怕地不怕劲儿。
姬文川抿口茶,视线扫过乔清许那鼓囊囊商务背包:“看你准备很充分样子。”
乔清许说:“有做其他准备。”
既然姬文川贴心地把话题引到正事上,乔清许便顺势拿出他熬两个通宵做出来策划案。
他把文件夹打开,调转方向推到姬文川面前,说:“这次来拜访您,是想跟您谈谈合作。”
他听杨彦说“他那样人哪有工夫搭理们”,又以为姬文川高高在上、难以接触,但实际上姬文川温文尔雅、态度随和,即便是地位比自己低年轻人,也会主动上前握手。
心里忐忑被彻底抚平,乔清许端起茶杯放到鼻尖,闻茶赏汤,呷茶啜饮,套动作如行云流水。
姬文川看着他熟练地品茶,问:“怎样?”
“好茶。”乔清许动作表明他确实懂茶,所以简单两个字就已足够。
姬文川笑笑,端起茶壶,给乔清许续水:“现在懂茶年轻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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