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五次被打断,饶是不急不躁乔清许,也有些沉不住气。
他点也不意外杨建章会是这样反应。
杨建章是他父亲乔必忠合伙人,手里有福至拍卖行半股份。两家人关系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算不上有多亲近。
乔清许为读书和拿证,在国外待那多年,他压根没指望回来,杨建章就会接纳他。
“杨叔。”乔清许将双手放在膝盖上,脸色严肃几分,“您是不是忘,这拍卖行有半。”
听就是没有主题。
乔清许放下筷子,说道:“可能还是定个主题比较好,比如花鸟虫鱼等等,这样也有利于销售。”
“来,小乔。”杨建章并未接话,夹块夹沙肉到乔清许碗里,“你在其他地方可吃不到这好东西。”
东西虽好,吃多也腻。
乔清许垂眸扫眼碗里夹沙肉,继续道:“现在各大拍卖行都很重视预展,们也……”
也很热。”
“时间过得太快。”杨彦给乔清许烫起碗筷,“转眼间你都出国六年多。”
准确来说,是六年零两个月。
高中毕业后,乔清许去国外读艺术品管理专业,本来逢年过节他还会回国,但自从父亲因病去世后,他就很少回来。
也不是他不想回来。
他语气仍然克制,但这话多少有些不客气。
碗筷声音骤然停止,餐桌上安静下来。
杨彦有些诧异地看着乔清许,杨建章也是没想到几年不见,乔清许竟然会不顾长幼尊卑,这跟他说话。
不过想乔清许好歹也二十四,不是个好打发毛头小子,他便稍加思忖,做出让步模样:“你不想管理库房也行
“小乔。”杨建章笑着打断,“们福至也不是什大拍卖行,没必要搞那些花样。”
“可是……”
“你才刚回国,还是先熟悉下环境比较好。国内有国内规矩,你在国外学洋人那套,不定在这里适用。”
乔清许沉默瞬,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学不是‘洋人那套’,是经验。想这次秋拍就由来策划,到底适不适用……”
“这次秋拍工作早就开始,现在策划也来不及。”杨建章略微敛起眼里笑意,摆出长辈姿态,“理解你想尽快回来工作,但这事急不来。看你先去库房里帮忙吧,这样也好尽快上手。”
临近毕业时候,他拿到国际顶尖拍卖行offer,想着机会难得,他便在国外又待两年,直到拿下国内拍卖师执业证书后,他这才放弃国外更好发展,回国来——
接手他父亲留下拍卖行。
许久没有吃过正宗农家土菜,乔清许味蕾得到极大满足。
杨建章直在问他国外生活和工作,他始终耐心回答,等杨建章再也找不到话题,他这才聊起他回国来目:“杨叔,这季秋拍主题定吗?”
“主题?”杨建章手顿,继续夹菜,“这次秋拍,瓷器杂项会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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