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谁看到她，心里都会被刺痛
。
“你家在哪里？”小高又忍不住问，“你有没有家？家里还有没有别亲人？”
小女孩什
话都没有说，却紧紧地抱住
她琵琶，就好像
个溺水人，抱住根浮木样。
——难道她这生中唯真正属于她所有就是这把琵琶？
“现在你要到哪里去？”小高问，“以后你要干什？”
萧泪血却不在，卓东来尸体和那件武器也已不在。
朱猛告诉小高：“萧先生已经走，带着卓东来起走。”他心里无疑也充满震惊和疑惑，“这究竟是怎回事？”
小高遥望着远方，远方是片晴空。
“不管这是怎回事，现在都已经没关系。”小高悠悠地说，“从今而后，
们大概也不会再见到萧先生。”
灯光已灭，提灯人也已散去，只剩下那个瞎眼小女孩，还抱着琵琶站在那里。
没有人能回答这问题，也许那亭中老人本来可以回答，只可惜老人已死在卓东来手里。
萧泪血要去问这个老人，也许就是这件事，如果老人将答案告诉他，他也许就不会将卓东来置之于死地。
可惜现在切都已太迟。
卓东来心脉已断，至死都不明白这究竟是怎回事。
这样结局，岂非也是他自己造成？
谁手里，都可以致你于死地，就算在你自己手里也样！”他声音更冷漠，“你应该知道说向都是实话。”
卓东来惨笑。
他笑震动他心脉，也震动剑锋，他忽然又觉得心头阵刺痛，因为剑锋又刺深分，他生命距离死亡也只有线。
小高轻轻地把这柄剑拔出来，那件武器也轻轻地从剑上滑落。
云层忽又再开，阳光又穿云而出，刚好照在这柄剑上。
问出这句话，他就已经在后悔。
这句话他实在不该问，个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小女孩，怎会想
阳光虽然已普照大地，可是她眼前却仍然还是片黑暗。
高渐飞心里忽然又有种说不出感伤，忍不住走过去问这个小女孩。
“你爷爷呢？你爷爷还在不在？”
“不知道！”
她苍白脸上完全是片空白，什都没有，连悲伤都没有。
10
在阳光下看来，剑色澄清如秋水，剑上泪痕果然已消失不见。
高渐飞痴痴地看着这柄剑，心里也在想着这些事。
他也不明白。
也不知道过多久，他才想到要去问萧泪血。
卓东来看着这柄剑，脸上忽然露出恐惧之极表情。
“泪痕呢？”他嘶声问，“剑上泪痕怎不见？难道……”
他没有说出这个让他死也不能瞑目问题。
——难道他也是萧大师亲人？难道他那个从未见过面父亲就是萧大师？所以他死在剑下，泪痕也同时消失？
——抑或是鬼神之说毕竟不可信，剑上这点泪痕忽然消失，只不过因为此刻刚好到它应该消失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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