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人活着，迟早总要死。可是早死和晚死
分别就很大
。”司马超群说，“如果你要杀
个人，能不能等到他死之后才动手？”
“不能。”卓东来说，“杀人要及时，时机过，物移人换，情况就不对。
——你为什
要到洛阳去？为什要装病骗
？
这些事卓东来连个字都没有提。
在他能感觉到司马超群心情不好时候，他总是会小心避免提起这类不愉快事。
“你定很累，定急着在赶路。”卓东来说，“本来预计你要到后天才会回来。”
他带着微笑问：“洛阳那边天气怎样？”
他知道现在已经到他应该退下去时候，因为他知道司马超群已经来。
他已经听见司马超群在说：“是，这种事本来就是谁都想不到。”
02
门是开着，司马超群站在门口，外面是片接近乳白色浓雾。
他已经是个中年人，衣服和头发都很凌乱，经过长途奔波后，也显得很疲倦。
世上就再也没有人知道高渐飞究竟是不是他儿子。”
“他儿子？”
卓青本来已决心不开口，此刻还是忍不住大声问：“高渐飞怎会是萧泪血儿子？”
“你认为不可能？”
卓东来冷笑：“高渐飞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年轻人而已，向冷酷无情萧泪血为什要救他？如果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关系存在，就算有十万个高渐飞死在萧泪血面前，他也不会动根手指。”
司马超群沉默着，神色好像有点怪怪，过半天才开口：“那边天气很好，比这里好，流在街上血也干得很快，比这里快得多。”
他声音好像也有点怪怪，卓东来却好像没有感觉到。
“只要血流出来，迟早总会干。”司马说，“早点干、晚点干，其实都没有什关系。”
“是。”卓东来说，“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子。”
“世上也有很多事不是这样子。”
可是他站在这里时候，看起来还是那高大、英俊、强壮，而且远比他实际年龄年轻很多，在门外浓雾和屋里灯光衬托下，他看来简直就像是图画中天神样。
这点无疑是江湖中任何人都比不上。
就算他武功只有现在半好，他也必将成为位受人赞佩尊敬英雄。
因为他天生就是这种人。
卓东来看着他时候，眼中也不禁露出赞赏之色，很快地站起来，为他倒杯酒。
他看着卓青，声音又变得很温和。
“你定要相信，什事都可能发生。”卓东来说，“像朱猛这样条铁铮铮好汉，怎可能败在个女人手里？可是他败，败得很惨，萧泪血也样，谁能想得到他有今日？”
他忽然长长叹息：“其实也样，又何尝能想到将来会败在谁手里？”
这句话也许并不是实话，可是其中却有些值得深思哲理。
卓青忽然退出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