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已经不能再思想，不能再考虑判断计划任何事。
老人也已不再有感情，不再有忧郁痛苦欢乐烦恼相思回忆。
只有死人才会不再有思想和感情，只有死人永不再老。
老人已死。
他还像活着时
样，带着种无比风雅和悠闲
姿态坐在小亭里。可是他已经死
。
“你是不是想通知他，有个他不能见人来，要他快点走？”
“你应该知道他不会走，他这生从来也没有逃走过。”卓东来告诉萧泪血，“何况他早就知道你定会来找他。”
可是小院里仍然没有应声，卓东来又敲门，敲得比较用力点。
门忽然开，开线。
这扇门虽然是关着，可是里面并没有锁住，也没有上闩。
“为什
？”
“因为
绝对禁止自己去想，”卓东来笑得仿佛有点感伤，“个人如果还能活下去，像这类事就连想也不能去想。”
萧泪血冷笑：“所以你宁愿变得像条狗样听话，也不敢出手？”
“是。”卓东来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
05
要再做别事。”
卓东来跨出浴桶，披上貂裘，他动作很慢，每个动作都很谨慎。
因为他已听出萧泪血声音里仇恨和杀机。
萧泪血不会杀他，也不会砍断他腿，可是只要他动作让萧泪血觉得有点不对，他身上就定会有某部分要脱离他。
他绝不给任何人这种机会。
他那双混合着老人智慧和孩子般调皮眼睛，看来已不再像阳光照耀下海洋，已经不再有阳光灿烂和海水湛蓝。
他眼睛已经
老人也没有走。
幽静小院里，花香依旧，古松依旧，小亭依旧，老人也依旧坐在小亭里，面对着亭前雪地，亭前仿佛依旧有蝶舞在舞。
蝶舞不再舞。
老人也不会再老。
只有思想和感情才会使人老，如果个人已经不能再思想，不再有感情，就不会再老。
小院外窄门紧闭。
卓东来敲门，先敲三声，再敲响。
这种敲门方法无疑是他和院中老人秘密约定，小院里却没有回应。
“他不在？”
“他在。”卓东来说，“定在。”
萧泪血无疑正在观察着他，对他每个动作都观察得很仔细。
“知道你向是个非常骄傲人，你反应和速度都够快，内家气功也练得很好，当今天下已经很少有人能击败你。”萧泪血说，“相信司马超群也不是你对手，因为他远远不及你冷静。从未见过比你更冷静人。”
“有时候也会这想。”卓东来又在笑，“每个人都难免会有自陶醉时候，尤其是在夜半无人时，薄醉微醺后。”
“你没有见过，也没有见过出手，你怎知道真比你强？”萧泪血淡淡地问，“你有没有想到过，也许你出手就可以杀？”
“没有想到过。”卓东来说，“这类事根本连想都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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