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车门走下来,拾起这片落叶,痴痴地看着,也不知看多久。
也不知从哪里滴落下滴水珠,滴落在这片落叶上,也不知是泪还是雨?看起来却像是春日百花盛放时绿叶上晶莹露珠样。
04
冷香满楼、冷风满楼,朱猛却将衣襟拉得更开,仿佛想要让这刀锋般冷风刺入他心里。
他和小高都没有开口。那种又甜又浓,又酸又苦思念,已经堵塞住他们咽喉。
“啵”声响,小高手里酒杯粉碎,碎片片片刺入掌心。
朱猛忽然虎吼声,伸出青筋凸起大手,把揪住卓东来衣襟:“她在哪里?你说那个人在哪里?”
卓东来动也不动,冷冷地看着他手,直等这只手放松他衣襟,他才慢慢地说道:“说人很快就会来。”
这句话他好像是对朱猛说,可是他眼睛却在看着小高。
03
没有人能解,也没有人能形容,刀刮、针刺、火炙,都不足以形容。
卓东来却已向小高举杯。
“蝶舞之舞,冠绝天下,绝不是轻易能看得到,你今日眼福都不浅。”
小高沉默。
卓东来笑笑:“只不过今夜请高兄来看,并不是这舞。”
”
“哦?”
“朱堂主到这里来,只不过是为要看看卓东来究竟想玩什把戏。”
朱猛又大笑:“这次你又说对,说得真他娘点都不错。”
他笑声忽然停顿,双布满血丝大眼中,击出闪电般厉光,厉声问卓东来:“你究竟想玩什把戏?”
个白发苍苍瞽目老人,以竹杖点地,慢慢地走上楼来。
个梳着条大辫子小姑娘,牵着老人衣角,跟在他身后。
老人持洞箫,少女抱琵琶,显然是准备来为蝶舞伴奏乐者,老人满布皱纹
这时候已经有辆发亮黑漆马车在长安居大门外停下。
园林中隐隐有丝竹管弦之声传出来,乐声凄美,伴着歌声低唱,唱是人生悲欢离合,歌声中充满种无可奈何悲伤。
春去又春来,花开又花落;
到离别时,有谁能留下?
蝶舞痴痴地坐在车厢里,痴痴地听着,风中也不知从哪里吹来片枯死已久落叶,蝴蝶般轻轻地飘落在雪地上。
“你要来看是什?”
“是个人。”卓东来个字个字地说,“位高兄定很想看到人。”
小高脸色也变。
——个连姓名都不知道女人,段永生都不能忘怀感情。
卓东来悠然而笑:“高兄现在想必已经猜出说这个人是谁。”
“其实也没有什把戏,就算有,玩把戏人也不是。”
“不是你是谁?”
卓东来又倒杯酒,浅浅地啜口,然后才用他那种独特口气个字个字地说:“今天晚上请朱堂主到这里来,只不过因为有个人今夜要为君舞。”
朱猛脸色骤然变。
在这瞬间,他心里是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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