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也不明白，那
定是因为这里太热
。”卓东来
口气又变得很温和，“个人太热时候，总是会有很多事想不起来。”
于是他立刻吩咐他随从：“你们还不快为施大夫宽衣？”
施大夫用力拉紧身上皮裘，结结巴巴地说：“不必客气，千万不必客气，这衣服是万万宽不得。”
穿着皮裘已经快要冻死，如要脱下来，只有冻死为止。
随从中有两条大汉站在施大
“
想两位大概都不会知道这是什
吧？”
简大夫想说话，可是嘴唇动两下后，连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施大夫嘴更好像被人用针线缝住。
“这就是两位昨天替们老总开药，自从昨天半夜开始，用文火煎两个多时辰，直到现在才煎好。”卓东来说，“据所知道，这帖药最少也要值五十两。”
两位大夫脸色都变。
施大夫和简大夫又闭上嘴。
卓东来悠然道：“这是条砌得非常好水沟，光滑平整，从不淤塞，从司马夫妇居处直通到花园外，直畅通无阻。”
两位大夫虽然熟读医书，这次却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药。
这时候风中居然好像真有阵药香传来。
石径上大早就被打扫干净，连水沟里积雪都已被清除。
人面前，他们还敢说什？
“两位请跟来。”
卓东来笑得虽然有点不怀好意，施大夫和简大夫也只有乖乖地跟着他走。
走到花径旁条用白石砌成水沟前面，卓东来先叫人掀起上面盖着石板，回过头来问他们：“两位请看，这是什？”
这是条水沟，无论谁都会看得出这是条水沟，卓东来大早把他们找来，难道就是为要他们来看水沟？
卓东来道：“这碗药现在本来应该已经流入司马肠胃里，怎会流到水沟里来，实在不明白。”
他眼中忽然射出亮光：“幸好知道有人定明白。”
“谁？”施大夫嗫嚅着问，“谁明白？”
“你。”
施大夫就像是忽然被人用力抽鞭子，连站都站不稳。
就在他们嗅到药香时候，水沟里已经有股暗褐色污水，从上面流下来。
卓东来挥挥手，他随从中就有人把这道污水浅浅地接住小半碗，双手捧到两位大夫面前。
“两位请看看，这是什？”
两位大夫连看都不用看，就已经知道这是什。这当然不是污水，污水里绝不会有药。
卓东来冷冷地盯着他们。
条水沟有什好看？
施大夫和简大夫都怔住。
卓东来却直站在那里，看着这条水沟，看得出神，就好像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条水沟更值得他们来看东西。
简大夫脾气比较急，忍不住问道：“看起来这好像只不过是条水沟而已？”
“点也不错，看起来这好像只不过是条水沟而已。”卓东来淡淡地说，“因为这本来就只不过是条水沟，看起来怎会像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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