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剑上有泪痕。”老人说,“宝剑出炉时,若是有眼泪滴在剑上,就会留下永远无法磨灭泪痕。”
“是谁泪痕?”
“是萧大师,”老人说,“普天之下,独无二萧大师
舞者人也蜷伏在地上,就好像只天鹅在垂死中慢慢消沉于蓝天碧海间。
然后就是片安详和谐静寂。那静,那美。
老人眼中已有滴泪珠,珍珠般流下来,在他苍老枯瘦干瘪脸上,留下道清亮泪痕。
滴,两滴……
“泪痕就是这样子。”老人喃喃道,“泪痕就是这样子!”
“琤琮”声,琴弦响动。
老人忽然说:“蝶舞,请你为舞。”
银狐斗篷从肩上滑落,穿身银白女人仍然身银白。
银白短褂,银白长裙。
长裙流水般飘动,蝶舞翩然而舞,长裙飞云般卷起,露出双修长结实美丽充满弹性腿。
“泪痕?”卓东来问,“谁是泪痕?”
“萧大师泪痕。”
“萧大师是谁?”
“萧大师就是萧泪血父亲。”
卓东来向认为自己是个非常明智人,现在却完全混乱。
偏偏不知道事。
“并不想惹他,”卓东来说,“只想知道有关他两件事。”
“哪两件?”
“他武功、他武器。”
老人好像忽然紧张起来,个像他这种年纪老人本来不该这紧张。
“什样子?”
“独无二,完美无缺。”老人说,“当世犹在人间利器,绝对没有柄剑比它更利!”
“剑?”卓东来问,“泪痕是柄剑?”
“是柄剑。”老人说,“柄完美无缺剑,就像是蝶舞舞样。”
“这柄剑为什要叫作泪痕?”
没有人能形容她舞姿,也没有人能形容她这双腿。
就连最懂得欣赏女人狄小侯狄青麟也只能说:“简直不能相信个人身上会长出这样双腿来。”
悠扬琴声忽然变得苍郁而萧索,舞者舞姿也变得仿佛残秋时,犹在秋风中卷舞最后片落叶,美得那凄凉,美得令人心碎。
老人眼中忽然有泪光。
“琤”声,琴弦断、琴声停,舞者长裙流云般飘落。
老人说话他居然完全不懂。“他为什不能看见他父亲泪痕?”
“因为他看到泪痕时候,他就要死在泪痕下。”
卓东来更不懂:“泪痕也能杀人?”
老人遥望着远方,眼中仿佛充满悲伤和恐惧,就好像个人忽然看到件他所无法理解也无法控制事。
也不知过多久,他才慢慢地伸出他那双干瘪萎缩手,轻轻地拨动他面前张琴。
“你看见过他用武器?”他问卓东来。
“没有。”
“你当然没有看见过,”老人又放松,“只有死在地狱里鬼魂才看见过。”
“没有人见过他武器?”
“绝对没有,”老人说,“就好像他也永远不能看见泪痕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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