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因为琼仁挨得太近而紧张得让三途河停止流动,现
“他绝不可能杀你,也舍不得看着你早死。你这讨人喜欢,又有功德金光加身,注定长寿。可越长寿,就越糟糕。”
金秘书知道他想说什,他想去堵玉先生嘴,却被宋帝王拦下来。
玉先生居心叵测,但他说却是横亘在阎王和琼仁之间最严重问题。他当年喜欢上金雪城时候,也曾为此辗转反侧,痛苦不堪。
后来金雪城早死,是金雪城不幸,却也是种残忍幸运。
玉先生瞧见这些鬼神都整肃神情,难掩忧心。
孟深看着玉先生那张哀莫大于心死脸,眼里有些同情。
玉先生这是何苦。他怎没从郭元身上吸取经验教训,琼仁根本不关心反派人设是否拉风,也不关心反派过去和苦楚,更不关心反派对他本人是怎想,他只关心反派什时候死。
意见也只有个:尽快死。
玉先生和郭元终究不样,作为正神,他抗打击能力比郭元强多。
“哈,哈哈哈哈,”玉先生突然发出阵狂笑,“琼仁,知道你弱点在什地方。”
你有什好叭叭叭叭叭个不停?就你有嘴啊!”
他口气骂完,因为生气皱起来眉头骤然冰冻。
他刚刚到底说什?
阎王也很慌:“男、男朋友。”
琼仁急:“啊啊啊,什都没说,不算数不算数。”
他如同得鼓励,越发笑得开怀。
“你要是活个百来岁,到时候就是个身上带着老人臭、长满老年斑,头发全白,颤颤巍巍老头。跳不动舞唱不歌,以前再怎好看,到那个时候,脸上也只剩皱纹。
“阎王这样死板人应该不会嫌弃你又老又皱,像风干橘子皮,可你自己呢?你也不能在意吗?他永远风华正茂,而你却是风烛残年。没有人能不在乎时光带来侵蚀,你现在有多喜欢他,到你老时候,心里就有多难受。
“你真能毫无芥蒂和他在起?”
阎王眉眼沉静,他静静看着琼仁,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向来坦荡,不愿意遮掩自己情绪,如今却不敢给阎王句准话,莫不是担心人神有异?阎王已经成神,他与地府本为体,与天地同寿,你却是个凡人,生老病死,样都逃不。”
玉先生看到阎王骤然变冷脸色,心中痛快许多。
地府鬼神曾经想过这件事,却没有人愿意认真去讨论。
纵然是阎王,也没有权利更改寿数,何况人命,再长又能有多长?
和阎王漫长得没有尽头生命来说,琼仁就如蜉蝣,朝生夕死,在他时间维度中,琼仁只是瞬。
阎王握住他手往怀里带,神情极其紧张,急声说:“亲口说,不能赖账。”
两人默默对视,又起不好意思地移开眼,不看对方又觉得舍不得,便又将目光缠在处。
含情脉脉,脉脉含情。
玉先生:“……”
他不能骂脏话,这是他最后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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