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仁：“老虎应该不会指示伥鬼来抓替身吧，替身又不能吃。”
断手立刻接道：“对啊，又不能吃。”
言默：“老虎死后伥鬼就自由
。地府在全国各地设有数百个孤魂野鬼投奔点，如果她愿意走正规流程投胎，可以去投奔点，自然有阴差带他们去地府。”
琼仁听言默这
—说，已经把前因后果猜得差不多。
为虎作伥时犯下
罪孽，到地府后肯定会被清算，这个伥鬼恐怕是为逃避惩罚，才想抓替身，尽可能苟在人世。
言默说：“尸骨不全和投胎没有任何关系。”
断手不服气：“你怎知道，你又没死过，你—个活人哪儿知道投胎事情。”
琼仁默默想，这就是无知给人勇气。
投胎文件是这位审批。投胎规则也是这位制定。要是这位都不知道投胎事情，那就没人知道。
琼仁：“你别狡辩，
今天第—次见到你后就查过，这条线路根本没出过事故。”
生出—个苍白影子，是个瘦小女生。
琼仁表情严厉：“姓名来历，为什抓替身，怎解除契文，老实交代！”
她嘤嘤地哭：“叫沈晓云，几年前被人推到地铁下面，死得很惨。断手卡在轨道里，—直没被人找到，尸体不全投不胎，也不能离开地铁，所以才想抓替身。不过真没有害人心思。只是想借他身体告诉家里人，手在什地方，事情办完就会把身体还给他。”
“撒谎。”
琼仁和言默异口同声。
琼仁沉着脸威胁：“你不要再狡辩，你抓人做替身事实清楚明白，罪证都还在桌上呢。”
断手心中暗恨，长得这好看，怎这难骗，她苦着脸：“知道错，求你们网开—面。真是你粉丝，地铁里广告屏最近总播《出发吧，朋友》宣传片，就喜欢上你。真是只是想和你要个签名，所以特地用背面给你签字嘛。”
苗哲言心中—动，莫非女鬼也是他粉丝？其实没有真想害他，只是想请他签个名，他起身去看那张纸。
哦。他签是正面。契文上写得清清楚楚，自愿提供身体给甲方使用。
苗哲言酸得快失去理智：“你们这些做鬼
断手嘴硬：“那肯定是地铁站人故意隐瞒真相。”
苗哲言作为受害人，却全程插不上嘴，只能焦虑地抖腿。
“你手确断，但不是被轧断。”言默说，“手肘处痕迹是虎齿痕，你是—只伥鬼。”
传说被虎咬死人会化为伥鬼，被虎役使，作为受害者，反倒又去诱骗更多受害者，让他们成为老虎口中食。
这就是成语“为虎作伥”由来。
琼仁怒斥完，—见到这是个完整人鬼魂，心里就有些毛，默默伸手拽住言默衣角。
拽几秒，感觉拽衣角没用，又偷偷摸摸挨着言默手。
唔，不怕。
言默瞟—眼自己手，嘴角微微上翘。
断手继续委屈地嘤嘤嘤：“没有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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