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呆
助理猛地抬头：“
怀戈眼睫低垂，手指摩挲杯沿，思绪飘远，再次想起
怀童。
怀童上高中，总是逃课打游戏，学习也不认真。怀父便提出要为怀童找补习老师，怀戈拒绝。他知道怀童只是玩心大，成绩并不差。但怀父不放心，他就让怀童每天放学来公司，在他办公室里写作业。
就算是在办公室里写作业，在怀戈眼皮底下，怀童还是会仗着怀戈对他宠溺，写
会儿，划半小时水，还会点各种外卖，拉着怀戈起吃。
怀戈都睁只眼闭只眼，都由他，有时候还会陪着他起闹。
有怀童这个弟弟，怀戈总是骄傲。
助理汇报完，看到怀戈脸色，被吓跳，连忙放下文件帮怀戈接杯水，“怀总，您要不要去检查下身体。”
怀戈最近脸色差得很，作息和饮食也乱得不行，还不停抽烟喝酒，像是嫌弃自己活得太久。
哪有人这
折腾自己身体？助理实在是无法理解。
怀戈明明也不爱回怀家，每次回别墅路上眉头都皱得跟什样，从别墅回公司脸色也不好，精神萎靡，好似看到什痛苦东西，被折磨得精神不振。
可即使这样，怀戈还是每天强迫自己回去，仿佛在进行自
折磨。
他还说什吗？”
助理汗颜，总裁怎知道怀少有说别话，这是兄弟之间心灵感应吗？
他斟酌地说：“送人说，二少发现是们送，定要让们退回来，还说，还说以后不要再送过来，他不需要。”
不收吗？
怀戈眼神黯淡，“那收起来吧。”
怀父总说他宠怀童宠得太过。但是怀戈不以为意，他甚至想，就算以后怀童被他宠成小废物，他也愿意养着他。
但这年来，怀戈也看到，怀童不是小废物，他有强大细腻内心，他撑过来。
怀戈眼睛有些湿润，痛苦自责地握紧手中玻璃杯。
那些苦难和痛苦，大部分都是他给予怀童。他不配为怀童哥哥，也不配为怀童骄傲。
“帮找位可靠律师。”怀戈深呼吸平复情绪，血腥味再度涌上，他又去接杯水，“把资产全部转移到怀童名下。”
怀戈再这样下去，会死吧……
助理被自己胡思乱想惊呆，心虚地低下头把接好温水递给怀戈。
怀戈接过，神色不变地咽下涌到喉咙口血腥味，喝口水，嗓音沙哑地道谢：“多谢。”
助理重新拿起文件，摇头：“这都是该做。”
这都是该做……
以后点点送，送得隐蔽点，总会有收那天。
再大不，他再去求求那位PD，让他帮忙送给怀童。怀童是喜欢这些，喜欢手办、玩偶，只是都被秦娇和怀父扔掉，他也没有阻止。
他是罪人。
为什不阻止？如果他阻止，怀童当初是不是就会少点难过？
怀戈呼吸快要停止，天没有进食胃绞痛，喉咙里除苦涩烟味还涌上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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