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振岳看看时间，离下班还有
个多小时。
“还没下班。”
迟尧眼神看过去：“
又不是你
员工。”
裴振岳：“……”
有点道理，但又好像不太对。
想到监控室里听到，他看
眼身旁“景晞”。
对方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身形，可走路姿势和表情比平时放松些。
“你真是迟尧？”裴振岳问。
迟尧瞥过去，神色不耐：“你觉得呢？”
裴振岳：“你是。”
【差不多。】
景晞坐在自家客厅地毯上，身上挂满小猫，正在给窈窈喂饭。
小猫们完全把他当成爬架。
景晞：【他肯开口？】
迟尧：【会有敲不开嘴？】
过很久，白逸开口，声音沙哑哽咽，“如果说当初研究基因融合，是为研发更强大义肢，让受伤士兵重返战场，你会相信吗？”
裴振岳背着手，默默看向他。
从目前掌握证据来看，改造体研究最早可追溯到46年前，那个时候白逸还不到三十岁，正是对未来充满抱负和野心年纪。
“信。”
半晌，裴振岳低声说，“年轻时候也想过改良义肢，不过没你这
大胆想法。”
是说网络切断？！”
迟尧：“说说而已，这认真干什？”
番刺激后又被气到，血气涌上来，白逸差点昏过去。
等迟尧走到门口，门从外面打开。
迟尧和站在外面裴振岳对视眼，默不作声地走出去。
迟尧嗤笑：“想让上班，你请得起吗？”
裴振岳：“……”
就凭这表情，这口气，景晞那小子坏是坏点，但从来不这样说话。
裴振岳突然回想起什。
“你、你以前是不是也——”
迟尧勾着领带扯松些。
“接下来事交给你们，回家。”
景晞轻笑：【玩得过你人，不多。】
见监控里，裴振岳往外走，迟尧起身。
【回家和你聊。】
走出审讯室，裴振岳长长叹口气。
“这人啊，真不能犯错。”
“科学研究总是会有很多意外。”
白逸苦笑，“没想到这种意外还能给带来那多利益，渐渐就迷失——”
迟尧坐在监控室里，听着牢房里白逸自述，心情沉重。
【尧尧，审问结束吗？】
脑子里突然响起景晞声音，迟尧回过神。
裴振岳关上门，心情极度复杂。
播放那些照片和视频，他也是今天第次看到。
很多事，能想到是回事，亲眼看到是另回事。
房间里，半天没人开口，只剩下裴振岳和白逸彼此呼吸声。
“老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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