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抱抱——
要抱抱呜呜呜哇——”
铁熊伸着手去够，却被迟尧远远地提着，手脚并用也够不着。
委屈到极点，铁熊双手变成
爪子，脸上也长出绵软
小绒毛，远远看着像哭唧唧只小奶狗。
景晞心口
紧：“快别玩。”
迟尧：“……”
急促敲门声打破难得温馨场面。
“老大！”铁熊小炮弹似冲进来，看到迟尧就往他身上扑，“老大呜哇啊啊啊啊——！”
迟尧拉着景晞往后闪。
铁熊扑空，直接从餐桌上跳过去。
他委屈地转过头，跑回去抱住迟尧腿哇哇大哭。
“那它应该非常痛苦吧？”
听到景晞这
说，迟尧偏头看他。
“作为人却没有人形态，住山底，吃生食，被野兽围绕。”景晞淡淡道，“这能杀人声波说不定是它日夜不停悲鸣。”
平淡句话却让迟尧代入感极强。
也许这就是他若干年后生活。
迟尧：“它把当成同类，可能以为会答应它请求。”
“你怎可能和它同类？”景晞揽住他肩，“你是尧尧，竹马——”
低沉声音震得耳朵发麻，迟尧眼神闪，就听他接着说：“——替身。”
迟尧：“……”
替身梗还没玩够？
闲聊两句，两人不自觉地又说起正事。
“它没，剩下兽群不足为惧，接下来就是救援和战场清扫。”
迟尧：“救援不是交给白鹤？”
景晞：“你觉得他会做？”
迟尧嗤笑：“帝国拉这样人上位，没灭国真是奇迹。”
景晞都发话，他勉为其难把小崽子夹在臂弯里
“以为你死呜呜呜——”
见他眼泪鼻涕都往自己裤腿上擦，迟尧甩甩腿想把这拖油瓶扔出去。
可拖油瓶抱得死紧，怎都甩不掉，还越甩越大声。
迟尧无奈，捏着他背带提起来。
“哭什，还没死呢。”
人不人，兽不兽，藏在暗无天日地狱里，等待死亡降临。
迟尧环住他腰，埋头在他腰间：“很多时候，分不清自己是有人类思维野兽，还是有野兽形态人。”
当生命中只剩下杀戮，人和兽之间似乎也没边界。
撩过发间指尖很温柔，迟尧忍不住紧紧手臂：“但和你在起时候，确定自己是人。”
景晞抚过他微湿头发，声音低沉：“迟早有天，会让这切回到正轨。”
景晞：“你有过去，有未来，和平常人没有区别。”
——和平常人没有区别。
迟尧眼前闪过山洞里那只怪物，心情复杂。
景晞：“你说那个东西在自爆前报自己名字？”
迟尧放下碗筷：“嗯，它到最后都认为自己是人。”
“别胡说。”
想到那个山洞，景晞垂眸看他眼，淡淡道：“你看到它？”
迟尧啃排骨动作顿。
“嗯。”他耙两口饭，等咽下去后才将情况大致地说遍。
“它没有攻击你？”景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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