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
迟尧身体歪过来，双手抱着他，头抵着他手臂，嘴里喃喃自语。
“晞晞——”
景晞靠坐在地毯上，帮他擦汗。
“从前有
只小狼，他直以为自己是条狗——”
迟尧：“不对，换个声音。”
景晞：“……”
他唤醒小黑，模拟
他原本声线。
快忍不住。
在会议室里，要不是直数小狼转移注意力，他可能会当场哭出来。
“来。”景晞把冰水递给他，探手试他额头温度。
很烫。
迟尧接过来，口喝干，放到矮桌上，拉下额头上手：“你说让心情平静，
他妈要怎
平静？！”
力。
不自觉地会让人想按照他说去做。
回到休息舱，等舱门关上，景晞正要夸他两句，可眼前人却像泄气皮球，撑着墙大口喘气。
“迟尧？”景晞脸色变，走近两步扶住他，“很难受？”
迟尧扯开领口纽扣，脸上全是汗。
这次迟尧没意见。
景晞听着他呼吸逐渐拉长，还是不紧不慢地讲下去。
“后来，小狼成狼王，找到失散亲人，和狼群里最漂亮母狼结对，生窝——”
身上突然紧，包着冰块毛巾滚到地上。
景晞顿，偏头看过去。
景晞看看他忍得泛红双眼：“……”
看看时间，还有个半小时左右。
景晞拉着他躺下，把冰块用毛巾包住放在他额头。
“给你讲故事，睡觉舒服点。”
迟尧直接把毛巾拉下来盖住眼睛，烦躁道：“那你快点。”
“去给倒杯冰水。”
景晞快步去厨房倒水：“你先坐下。”
迟尧抽掉武装带随手扔地毯上，把军装外套解开，撑着头坐在沙发里，整个人都不好。
想哭。
特别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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