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让你上班。”唐彦有些艰难侧过脸,险险躲过姜危桥手。
“你那天晚上说那明白,不就是让知难而退吗?”姜危桥道,“不过没关系,这个人最擅长迎难而上。陈诉算什困难?他长着那张0.5脸,不可能是你喜欢类型。”
小甲在旁边看着他:“……哥。”
“怎?”
“说别人0.5之前,觉得……要不你好好照照镜子?”
他垮着脸检查各项指标,又着重确认输液推进器情况,安排小甲上早餐,然后确认好适宜温度,放在他面前,副要喂他吃饭架势。
“……自己来。”
“少逞能。你两天没吃东西,靠着点儿营养液活到现在,抬手都费劲。来。”
他动作那熟练,各种仪器操作都很娴熟。
不只是这样。
,他逐渐不止待在二楼,而愿意去楼下逛逛,甚至在花园里坐会儿,能看到屋檐下筑巢燕子回来,猫咪带着它孩子们嬉闹,邻居们散步路过还会跟他打招呼……
这切都像那盏小小灯,带上橘红温度。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感觉。
或者说这些细节在被调整到合适他后,并没有让他感觉到特别,但是因为姜危桥请假,这些细节再次被打乱却突兀地呈现出种不便利。
就算他直排斥,直拒绝,姜危桥还是不知不觉地重新走入他人生,改变些什东西。
姜危桥愣,就听见唐彦笑出声,他回头去看,唐彦面容还有些憔悴,可是笑意爬上他眉梢时候,又依稀瞧见他当年那温润带着点书卷气样子。
“杜波依斯·墨菲高定,有小部分已经送来。”唐彦说。
“还合身吗?”姜危桥道,“安排他国内游,这会儿估计刚到青海,要有不满意不合适地方,让他回帝都亲自给你改。”
“不是说这个。”唐彦摇摇头,“大舅……唐正初,给安排场宴会。小甲和你提过吧?”
“知道。你大舅是个大家长制脾气,说不二,但是如果你不想去,也不是不可以拒绝。”姜危桥道,“可以想想
他对截瘫患者照顾,也很熟练。对比之下,小甲就是个门外汉……他之前就有所怀疑,这次生病更是坐实小甲并没有看护证事实。
那,姜危桥这四年来都做什?
考看护证、开家会所,变得十分富有,甚至可以结识到各类名流。
平常四年做好件事情已经不容易,而他做四件……不,也许还有更多。
“你这认真看干什?”姜危桥凑过来勾起他下巴,“是不是突然发现陈诉没长得好看?打算让重新回来上班。”
*
姜危桥明显熬整夜,但是在整个人还是精神矍铄,跟旁边萎靡不振小甲形成鲜明对比。
“陈诉呢?”唐彦问。
姜危桥精神气儿顿时没,霜打茄子样。
“你陈大医生白天还要上班,已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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