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彦皱眉刚要再质问,就听见姜危桥“啊”声。
“说起来……”姜危桥想想,“拍卖行应该知道是谁把家具拿去卖吧?”
“怎可能?拍卖行有隐私保护机制,卖家和买家信息都不会对外透露。”黄经理说。
“难怪呢。黄经理对拍卖行规则很熟悉嘛。”
“对什规则多少都留意点。”
唐彦将夹杂在资料里份财产清单拿出来:“记得迷踪之前每个包厢都至少有意见明清民国时期古董物件。可是三年前这些家具都从记录里消失?”
黄经理听他说完,多少有些难过。
“小唐总,其实不太想提这个事,但是您既然问起来,就和您直说。当时您母亲诗岚总还有您父亲出事后,您那会儿身体上也……外界对于迷踪对于您家庭有很多不好传闻。尤其是因为您父亲外遇。”
“父亲没有外遇。”唐彦硬邦邦地说。
“是是,这都是谣传。但是因为这个谣传,迷踪也摇摇欲坠。没钱、没人,没资源,所有人都指望看笑话。迷踪那时候欠不少供应商尾款,为填补漏洞,就只能卖点古董周转,这都是当时领班带头卖,也是后来才知道。后来迷踪好些他们也买些艺术品回来填补空缺。”
姜危桥在楼下转够,溜达着上二楼办公区。
唐彦办公室门已经开,财务会似乎结束,财务总监正围着他聊些琐碎事,他表情多少有些凝重,想必迷踪情况比他预料更糟糕。
姜危桥正要推门进去,黄经理就气喘吁吁地从楼下上来。
他似乎是路赶着来迷踪。以至于表情管理还不到位,半慌乱夹杂着半困顿——姜危桥太懂这个表情,大清早不让人睡觉非要卷到所有人按时来上班。
都是唐彦锅。
姜危桥点点头,对唐彦
“迷踪周转有钱后并没有把这些古董再买回来。”唐彦说。
“哎,那怎买得回来,在古董市场上涨好几倍。”黄经理扼腕,“已经天价。”
他表情十分浮夸,对于私自变卖古董家具事情已经有恃无恐。
反正财务账面混乱,领班已经被辞退。
无凭无据,还有什可以怕?
“早啊,姜先生。”黄经理喘着气儿勉强笑着说,“您也在呢?小唐总也在?”
“是是。”姜危桥连忙推开门,“Boss在里面。”
财务总监正往外走,看到黄经理,低声说句:“刚跟老板开完财务会。”
黄经理表情多少有点僵,沉默片刻,走进去,然后对着唐彦笑笑:“小唐总也是,您如果要问迷踪事,谁比清楚?财务他只会算账,业务上窍不通。”
“他确实不太懂。”唐彦对这点似乎表示认同,他翻开手头财务资料,翻几份合同,“那些古董明明是母亲私产,不属于迷踪所有,借给迷踪使用后却被转卖?未经允许转卖后资金去向不明,财务账上更是含糊其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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