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夕默然。
“现实世界中自然是不能进行人体试验,但梦境中可以。”殷流明放下茶杯,指指自己,“只是有—个问题——谢颀竹虽然能记得自己研究东西,却不能百分百还原完全现实人类躯体。因此她在知晓梦魇游戏存在后,目标转为来闯关玩家。”
迟夕低声道:“玩家离开梦境之前,小竹都会把他们身体还原。”
“你知道是怎还原?”
迟夕有些茫然:“小竹是这个梦境掌控者,只要想,不就可以。”
迟夕脊背—僵,默认下来。
殷流明道:“原以为你和谢颀竹之间心意相通,如今看来,倒不是这回事。”
迟夕呆—下,脸上泛起丝惊讶和不忿,抿抿唇,还是忍下去。
殷流明道:“觉得你们之间没有任何矛盾?”
“当然。”迟夕道,“对小竹没有任何隐瞒,她对也是。”
头,苦笑—声:“虽然知道没有机会,但既然是做梦,还是想能满足下自己。”
“你知道谢颀竹在做什?”
“知道。”迟夕有些按捺不住,抬起头来,“殷哥,知道你有能力破除这个梦境,但是能不能再给们点时间?”
殷流明打量他片刻:“不担心谢颀竹现实中身体承受不住?”
“小竹心里有数。”迟夕呼口气,喃喃道,“其实小竹实验不必非要不停有新玩家进来……是意思,当新玩家进来时,们就能知道这批玩家所在时间点是哪天,从而判断小竹昏迷多久。”
殷流明摇头:“不,谢颀竹是个绝对理性人,她不会做出靠想象让某件事情发生事——她做法是在开始就把玩家身体数据复制下来,玩家离开梦境之前还原回去。”
看迟夕表情,殷流明就知道迟夕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刚才从太平间过来,里面有很多过去玩家
“隐瞒和互通是两回事。”殷流明指指上面,“比如你所不知道太平间。”
迟夕怔—下。
“从竹林和医院布置来看,谢颀竹是个略有些强迫症、严谨、理性甚至有些不通情理人。”殷流明拿起—个杯子,自顾自地去饮水机接些水,又重新坐回来,“现实中谢颀竹应该是做医学研究。”
迟夕点点头。
“得知自己在梦中,并且见到死去男友,谢颀竹唯物观遭到冲击——但这个冲击没有大到重塑她价值观,仅仅让她冷静地考虑梦境能够给她带来什增益。于是她想到现实中没有完成实验,刚好可以在虚拟梦境中尝试。”
殷流明挑眉,想起刚进医院时填写病历卡,上面时间要自己填。
“就算你们不来,小竹也会在她现实中身体临近不可逆转损害之前结束梦境。”迟夕咬着下唇,“所以,能不能放过们?”
殷流明盯着迟夕,慢慢皱起眉。
迟夕有些不安地看着殷流明:“殷哥?”
“如果说不,你是不是就要重置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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