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房间里
灯光骤然熄灭。
殷流明
怔。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阵天旋地转，好像整个世界都在疯狂地旋转，让他头晕目眩，眼前片漆黑，连房间里大概模模糊糊轮廓都看不清
。
殷流明下意识闭上眼睛。
不过短短三五秒钟，那种世界都在旋转眩晕感消失。
说到后面，迟夕低着头，无力地靠在殷流明身上，肩膀不停地抽搐，散发着浓浓悲哀和绝望。
无论怎
说，他都在那个幽深黑暗树林里结束生命，又有谁舍得离开鲜活人间呢？
殷流明闭上眼睛，轻轻拍拍他后背。
等迟夕哭过，殷流明才道：“迟夕，既然你成为涂梦者，代表你定有未完结心结——既然你并不是渴望复活，那你维持这个梦境目是什？”
迟夕神色变，摇摇头：“不，
……”
家当做某种实验试验品。假如跟着做手术病人走，应该可以找到真正实验场所，然后……”
迟夕猛然坐直身体，睁大眼睛，眼神多些恳求：“殷哥！”
殷流明闭口。
“殷哥……你现在应该已经混到很高水平吧？”迟夕抓住他手，语无伦次地道，“们这个梦境是最低级那种，难度低，奖励少，就算你破关也拿不到多少积分……们从来都没有真杀死过任何个玩家，不论怎样最后都会放他们通关……所以……能不能……”
殷流明低头，微笑表情慢慢收起。
殷流明再睁开眼睛时，眼前场景已经换个。
他站在医院门诊楼大厅，身边是同样茫然司诚、米安培等人，还有那五个新人。连失踪石凯远都在。
从门诊楼里走出个护士：“你们就是这批患者吧？先去挂个号，病房已经给你们安排好。”
殷流明听到米安培爆句粗口：“卧槽，发生什？”
时间倒流回到他们刚进入梦境时状态？！
“你有什想做事，可以告诉。”殷流明半蹲下来，诚恳地看着迟夕，“你应该知道，你把你女朋友拖在这个梦境里，她现实中身体会越来越衰弱，最后跟你起死。”
迟夕咬着下唇。
“你刚才只说你女朋友维持梦境目，那你呢？”殷流明道，“哪怕不为破关，仅仅只是因为们是朋友，也想帮你真正实现它。”
迟夕望着殷流明表情，恍惚下，下意识道：“想……”
“咔嚓！”
他望着迟夕，轻轻叹口气：“迟夕。”
迟夕抬头，咬着唇，眼眶里有泪水滚动。
“虽然可能迟，但还是想对你说声抱歉。”殷流明拍拍他肩膀，“应该保护好你，对不起。”
迟夕怔下，似乎没有想到殷流明会说这个。
他眼泪“唰”地下落下来，声音完全哽咽：“不，没有……是自己太蠢……是永远都在拖后腿……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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