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夕绷紧嘴,求助性地看向殷流明:“殷哥,们怎办?”
“这段应该是这个梦境里剧情。”殷流明把纱布重新放回医药柜,“你这入情?”
迟夕怔下,刚才涌起热血骤然消退,整个人像泄气皮球样瘪下去:“对不起,殷哥,就是有点……”
殷流明扬扬眉,没有多问。
他拍拍迟夕肩膀:“你有没有闻到烧焦味道?”
五官算不上清秀,湮没人群中完全找不出来普通。双眼眸已经被麻木充斥。
殷流明收回目光:“你打算怎办?”
“什?”
“他是叫严航?要去告诉老师吗?”
齐小北抿紧嘴唇,片刻后才漠然低声道:“老师不会管。”
迟夕也跑过来,看着齐小北手上被烟头灼出伤痕,眼圈都有些红:“去校医院吧?知道在哪。”
殷流明侧目看眼齐小北,齐小北只低着头毫无反应。
安阳中学校医院在办公楼背后,只有很小两间房,里面和其他教室或者办公室样都没有人,只在窗台上摆满郁郁葱葱白百合花盆。
殷流明熟练地在柜子里找到药和纱布,替齐小北处理着伤口。
迟夕安慰齐小北时候扭头看到这幕:“殷哥,你很有经验啊。”
迟夕下意识后退步。
或许是剧情还没演完,几个丧尸依然保持着人类行动姿势,有说有笑地向着宿舍楼去。
殷流明试着向前走步。
刚才拦着他们空气墙已经消失。
那男生依然躺在地上,眼神呆滞。
他们找到开水房就是循着味儿过去。
迟夕怔下,随后脸色微微变:“好像是齐小北身上?”
“如果梦境是涂梦者梦境所化……”殷流明点点头,“你还记得梦境名字吗?”
殷流明想起之前迟夕调查结果——严航是安阳中学副校长孙子,父亲还在省里做领导。
“找周校长也没用吗?”迟夕来回踱步,声音难得放大些,“学校名声怎能这败坏!”
齐小北低下头。
过会,他将手揣进兜里,对殷流明和迟夕行个礼:“多谢两位老师。”
然后默默转身离开,瘦弱双肩耷拉下去,如同脊梁被打断。
殷流明头也不抬:“会点皮毛。”
齐小北就安静地坐在那里,默默等殷流明给他包扎好伤口,只低声说句“谢谢”。
殷流明仔细端详下这个男孩。
大概十七八岁年纪,个子却不高,非常瘦削。校服锁链似乎坏直敞开,里面衣服看起来皱皱巴巴。
头发看起来很久不剪,刘海几乎垂到眉毛。
开水房混凝土地面凹凸不平,积蓄污水染脏他校服,他恍若未觉。
这男生脸看起来还有点熟悉。
殷流明蹲在他面前,轻轻道:“齐小北?”
男生眼珠轻轻转下,有些茫然地看着殷流明。
殷流明将齐小北扶起来,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替他擦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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