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行冷冷道:“可。”
虽然钟行答应下来,冯魁心里却不敢抱太多希望。他邀请钟行太多次,对方而再再而三推迟。
冯魁清楚钟行空闲不多。钟行不是沉溺于享乐人,他有太多政事处理。平心而论,冯魁知道钟行比现在皇位上那个更有能力当皇帝。
但是,旦改朝换代,冯家及冯家些姻亲荣华富贵就保不住。
钟行眼里揉不得沙子,容不下他们。即便他们臣服,也只能换来短暂安定。
杨统道:“寻常*员酒后失言,冲撞天子当如何?这是大不敬之罪,理应被斩。现在寥王殿下代君主摄政,辅佐君王治理天下,形同天子。高普酒后冲撞寥王殿下,等同冲撞天子,难道不该死吗?”
冯魁脸色变又变。
杨统光明正大当着皇帝面在朝堂上说出“形同天子”四个字,足以见得摄政王势力有多嚣张。
退朝之后,冯魁特意拦在钟行轿子前面:“老臣冯魁拜见殿下。”
轿帘被挑起角,冯魁不见男人面容,只见到片玄色衣袍,厚重华贵衣料上以金线绣着蟒纹。
尝?”
云泽醒来没有见到钟行,不知道为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他昨天晚上喝得太醉,实在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云泽思索片刻:“郡王也要早朝吗?”
秋歆咳嗽声:“自然,殿下他领差事。”
高普被杀事并没有在朝堂上掀起太大风浪,哪怕高普位高权重。
就像高普这样汲汲营营小人,哪怕钟行前期接纳他,等把他利用价值榨干,反手就会杀掉。
钟行太冷酷绝情。
回到府中时候已经不早,日头升得很高,今天是难得明媚,天如水洗过般干净。墙角梅树很多天之前就已经开花,是红梅,颜色极艳。
昨晚钟行带云泽回来,两人身上都沾血污,钟行不想让别人给云泽换衣服,只好自己动手。
冯魁道:“方才老臣在殿上冒犯殿下,心里实在愧疚,想请殿下来冯府做客,老臣当面向您赔罪。”
早朝时候,冯魁并非要问罪钟行,钟行现在势力,谁敢问罪于他呢?钟行挟持天子号令百官,本就恶贯满盈,不差这桩。
冯魁等是现在这刻。
钟行记挂着云泽,没空和这个老匹夫周旋:“改日。”
冯魁厚着脸皮道:“明日如何?”
在众人眼里,这只是摄政王所做众多事情里小小桩罢。
早朝快要结束时候,丞相冯魁突然道:“昨天半夜老臣被人叫醒,说是吏部尚书高普被摄政王杀掉,不知道高大人犯何事,摄政王殿下居然要杀他,殿下不给诸位大臣个交代,众人惶恐难安。”
皇帝坐在龙椅上,他身后有架玻璃屏风,屏风后身影漫不经心坐着喝茶。
他未开口,吏部侍郎杨统已经开口:“昨晚高大人在府中,他酒后失言,冲撞殿下。”
冯魁道:“摄政王言不合打打杀杀,众人如何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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