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每次她和郑南禾生活稍稍好转他就要出现。
为什。
她看着他,咬下嘴唇,眼泪就不听话地落下来。
“……南烟。”
怀礼低低地唤她,她却仍不管不顾地掉眼泪。
怀礼便又放开她些,他双手捧住她苍白、满是泪痕脸,用他眸对上她,手指去抚她额角发,“不要杀人,南烟。听话。”
他额头抵上她,喃喃,“南烟,没事。”
“没事。”
南烟只睁着双眸,怔怔瞧着他。
她在他温和语言下,双目这才逐渐对上焦,看清来人是他,她渐渐地恢复些意识。
怀礼伸出手,试探下她:“……南烟?”
她没反应,他便上前拥抱住她。她没有反抗,如张软绵绵、被揉皱纸般,轻飘飘地就落入他怀中。
她呼吸仍急促,夹着哭腔回荡在他耳边,还要挣扎:“放开,要杀他……”
“杀他……”
怀礼抚着她单薄脊背,温声地安抚她,“没事宝贝,没事。”
叮咣声刀落地,南烟浑身随即瘫软,仿佛被抽走所有力气。她目光仍在宋明川,却无力地从怀礼身前缓缓滑跪到地,呆滞地跌坐下来。
她满手、满脸都是血。
满眼都是泪。
地上男人浑身是血刀伤遍布,痛苦地翻滚,另边女人也被打伤,披头散发,脸上全是淤青与伤痕。
如同她疮痍遍布人生。
好想。
好想大哭次。
她人生不曾有过那自由自在时刻。
如果不是没得选,她也不想出生。
她也不想。
刀她看准心脏位置。
胳膊再落下刻——
突然。
道高大身影挡在她面前。
紧接着,她落入个温柔怀抱。
她似乎觉得难为情,要别开脸,他却任她滚烫泪水在手掌心蔓延,又去拥她,“没事南烟。”
拍着她脊背,“没事。”
南烟伏在他肩头忍不住啜泣起来,哭声越来越大。
好似那日他带她骑马,在高高马背上迎风招展,她很想对着天空发泄,大喊,尖叫。
好想大叫场。
她想起来。
是,他今晚要来找她。他说她画卖掉。徐宙也还为那个画廊去外地,郑南禾还要跟蔺叔叔再续前缘。
切切都在变好。
可是为什。
为什宋明川又要出现。
“没事。”
“不能杀人,你人生还很长,知道吗。”
“听话,不能再动刀。”
“听话南烟,你还有人生,听话。”
她好似受到些安慰,不再那倔强。
看啊。
这就是她人生。
这就是真实她。
南烟双眸空洞地看着他。
好像已不认识他,只那空空地流泪。
这些话全
有人紧紧抱住她。
挡住她即将落下下刀——
熟悉,清冽柔和雪松香气。
“南烟——”
怀礼趁她浑身虚脱瞬,立刻夺走她手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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