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宝贝,有时间吗。”
他眸中也带笑,依然十分耐心地问。
“你不打电话给,就只能亲自来问你。”
南烟直视他,好笑反问:“问什?你要泡?”
“要泡你。”怀礼笑着重复她话。
南烟更好笑:“所以你问有没有时间和你约个会——”
“所以你有没有时间跟约个会。”怀礼又重复她。
他银灰色西装外套没系纽扣,里面件墨蓝色衬衫,双手插着口袋径直走过来。
南烟怔下,受伤脚几乎忘放在下阶。
他便已经踏入门。
怀礼还准备敲门,他见门这开着,便放缓步伐。才要试探有没有人,抬头,便瞧到她。
她扶着楼梯扶手,自高处这瞧他。
人在家里呆无聊,她蹦蹦跳跳上楼吃完饭,打开老式电视机好不容易找个不飘雪花电视频道看会儿。
又蹦蹦跳跳地下楼去画室接着画画。
郑南禾法子果然有用,今天脚没肿严重,也没有昨天晚上那疼。比什云南白药见效快太多。
她正扶着楼梯扶手,阶阶艰难下楼。
门外忽然掠过阵引擎响。
“——喂你。”
南烟无奈。他简直存心捉弄她。
怀礼看着她,等待她答案。
南烟见他是赖这儿,深深呼气,“那如果没有呢。”
“那你画就别想卖掉,”怀礼笑着回答,很认真,“也不止你个人会画画吧?立刻让爷爷改主意。”
像是那日在那个旧画廊,她画稿向下飞。
南烟有点惊讶,挑下秀气眉毛:“你怎来。”
怀礼朝她笑笑,他走过来,步迈上台阶,条手臂伸出去拦着她双腿抱她下来。
待她张牙舞爪地要去推他,打他,踢他似站稳。
怀礼单手落在口袋,微微倾身,垂眸看着她,副理所当然口气。
停下来。
秋老虎不饶人,院子里红枫落满地红,前门大开着透气,穿堂风带过飘散地树叶。
在空中无休无止地徘徊。打转儿。
缠缠绵绵,不依不饶。
身笔挺西装男人从车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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