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你生气,承认你在玩弄她,有那难吗?”晏语柔笑着,几近歇斯底里,遍遍地重复,“你其实在意很吧?她骗你,你气得不得,你在意得不得呢。”
怀礼面不改色。
他没说什,转身去旁抽张纸,慵懒地靠住流理台,低下头,慢条斯理地擦自己手。
“确实很生气。”
他唇角半弯着,动作慢慢缓缓。
晏语柔耐心全无。
起身,走到他面前,夺过他手里东西,囫囵倒入垃圾桶。
怀礼垂眸,却依然有耐心,笑。
“怎就生气?”
“该生气人是你吧——”晏语柔直直瞧着他,好似要望入他眼底,直窥循到这个自私、凉薄、又冷漠傲慢男人内心。
是个电话便打过去。
老晏自然而然地同她提及南烟名字,晏语柔脸从挂掉电话,直绷到怀礼开门进来。
满屋黑沉。
灯光倏然亮,怀礼注意到晏语柔,问:“怎不开灯。”
“听说,爷爷要让南烟给他画画儿?还是你介绍过去,”晏语柔懒得同他周旋,开门见山地问,“怀礼,你到底怎想——”
不紧不慢。
“也很在意,”他笑着抬头,“所以你满意吗,要吃饭。”
想知道他真实想法。
她知道他不爱她。
但她现在已不屑在他眼中找这个答案。
“其实她骗你你很生气吧,怀礼,”晏语柔冷笑,逼视他,十分嘲弄,“你对她那感兴趣,结果她却是来骗你,现在你看到她和别人在起,你也很生气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做什,她为钱什都可以做,她也不止对个男人做过这种事。”
怀礼放下东西,踱步去半开放式厨房。
他很饿。
“她骗过你你都不介意?”晏语柔简直不可理喻。
“又不是钱。”
怀礼拿出个鸡蛋磕在玻璃碗边儿,修长手指灵巧地倒出剩余蛋清,语气如此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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