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下来,牵住自己那匹黑马,又牵好她身下那匹白马,还能腾出另只手给她。
“下来吧。”
他掌心平整,肤色冷白,五指干净又修长。
多漂亮。
属于医生手。
“试什。”
怀礼余光掠过自己,不禁失笑。
故意。
“你马,想试下,”南烟瞧着他,挺骄纵地说,“你刚才都不让骑。”
“那匹更稳点。”怀礼说。
真是点都不服输。
输次就够让她难受好久。
怀礼只是笑,也不同她争辩。
听到她这理所当然地说自己也勾引过别人,他笑容却是有点淡。
斜阳余晖落在他侧脸,俊朗轮廓勾衬得柔和,他唇角始终扬着,显然心情不错。
没想过会和他这次次狭路相逢。
她以为他只是她人生过客。
仅此而已。
“不是男朋友教,”南烟咬着下唇,偏下脑袋,犹豫自己措辞,“就大概是——在做对你做相同那种事时候,有机会顺便学下吧,技多不压身嘛。”
她也没什机会能在这种场合畅快。
都记下。
她到底也没想过有这天他会跟她算起以前旧账。
她也没有想过会再遇到他。
高中那晚过后没有想过。
俄罗斯那夜之后没有想过。
南烟在上方,如此对上他幽深眸,心下忽然不够安宁。
“想试下,”她估计以后也没机会来这种地方尽兴放松,说,“反正你也没想回去,你在身边怕什。”
这话有点奇怪。
南烟刹住话头,看着他,曾经职业习惯,几乎让她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装个可怜再服个软什——但他上次还说她很会装可怜。
于是她顿顿,只平和补充道:“就试圈。”
又遛两步,怀礼便捏住缰绳,马蹄声渐缓,停下。
但也不多问关于她事情。
怀礼没有要回去意思,带着她踱着马,又进入新圈。
南烟忽然问:“这里几点关门。”
“怎。”怀礼侧过脸,看着她,目光淡淡。
她兴头未消,下巴点点他身下那匹刚她没机会试黑马,笑着同他商量:“给试试吗?”
怀礼却是看着她笑,意味特别,“什事。”
南烟平时没什道德感,表达什都很直接,这时却不知该怎表达,她知道自个儿是做职业小三,美名其曰什“鉴情师”而已。
怀礼见她不说话,难以启齿似,却是字顿地补充。
“勾引吗。”
“——嗯勾引你,”南烟立刻劫过他话头,朝他扬起下巴,挺嚣张坦诚地笑,“就是勾引你,也勾引过别人,你知道,靠这个挣钱。”
那年回北京没有想过。
那个冬天没来得及和他去看那场画展就匆匆离开俄罗斯,也没有想过。
甚至再次回到北京,直到在画廊铺天盖地画稿之下看到他之前。
她都没有想过。
有生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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