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平素温和和煦笑意,她却能察觉到,他今晚好像准备和她好好谈谈心。
他找她时那种紧绷情绪还没完全舒缓。
“没什,随便说说,有时候想法,今晚很感谢你们,”南烟终究没往下说。她看着他脸颊伤口,总觉得与他格格不入,包括他今晚态度,好似都与他整个人格格不入。
她问他:“你脸怎受伤?”又笑,“不好看。”
“是吗,”怀礼抬眼看
如果她这时摊牌告诉他,她为什会和他栋公寓楼,还很巧地“上下楼”,为什会进入他工作医院,等等系列事情。
会怎样呢。
真话意味着失去。
谎言可以粉饰太平。
可是,她说真是真心话。
又问她疼不疼。
南烟看着他,几分出神,决定认真地答:“挺害怕。”
他抬眸看她眼,借着盏昏昧灯。
目光很柔和。
“很害怕?”他又垂眼,仔细替她擦拭伤口,动作很轻柔。
怀礼将手机放边,仔细认真地给她擦拭伤口,又靠近点,柔和呼吸飘近她,淡声地问句:“你不怕吗。”
南烟愣下,脸偏到侧。
“什。”
“个人摔跤,或者,万真大家都找不到你,”怀礼回想起那时在那处断崖附近发现她画板,心中仍惊魂未定,他放下棉签,抬眸看她,“不害怕吗。”
南烟回过头来,直视他。
她眼。
都不用说什,南烟就靠近他些。
大概听到他在用俄语道歉。应该是和救援队吧。
都找救援队。
怀礼单手拿手机,另手拿着棉签,徐徐动作。
在北京每时每刻都希望没有任何人找到她,她也想过正常日子,想拥有无比正常人生。
遇到个喜欢人。
可以拥有对方。
可是,撒谎会成习惯。
“为什这说。”怀礼又淡淡地问她,很耐心似。
并没有医生与患者之间那种刻意疏离。
“嗯,”南烟另手托着腮,看着他,继续说:“但是其实对来说也很好,如果没有人来找话,这样也很好——最好谁也别来找。”
她顿顿,“但你们来找。”
她怎也开始这模棱两可呢。
不是决定说真心话吗。
好像真是在关心她,怕不怕。
她想过,也许某个时刻可以跟他说说真心话,不必有那多半真半假话术,坦诚相待。
可是他之前好像并不是十分关心。
现在问起她,竟也给她种,很不真切感觉。
南烟顿下,怀礼又拿新棉签,蘸酒精擦拭她手伤口,他低低头,神情认真,还感叹句,“挺深,疼吗。”
冰凉触感在她脸颊伤口附近缓缓地逸散开来。
沁入她心脾。
南烟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他目光时而在她伤口,时而在她脸上,时而又好似,想望入她眼底。
他对她,好像从没有过这样眼神。
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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