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睡吗?
你在他家吗?
冷泠便也不多问,笑笑,收拾好桌面七七八八东西起身,向里走,“下午叫几个学生来帮忙,当个志愿者,协调下秩序什,这几天就不麻烦你跟着忙出忙进,南烟晚上要走吧,你去送她吧。”
徐宙也忽然出声,叫住她:“冷泠。”
冷泠回头,似笑非笑,脸上浮现丝期待,“怎。”
“谢谢你。”徐宙也说,“这次要不是你——”
冷泠轻嗤着,“就这个啊。”她转身进去,“也跟你说,希望下次把你自己画送给,肯定能给你卖个更好价钱。”
他起身,犹如把千斤重身体从沙发上拎起来样。踱步到窗户边,低下头,沉默着点支烟。
冷泠望着他被火光辉映得明灭眉眼,又静静地说:“如果那个买家后续还想联系南烟,本来是属于你们两个人机会,你却提前放弃,你真——”
“没关系,”徐宙也说,半长头发遮得他眉眼颓倦,“她比更需要。”
“能问问是什事吗?”冷泠思索着开口,“为什她会这缺钱?你们做那个墙绘,不是拿到笔钱吗。”
徐宙也摇摇头,不想多说样子。
“1万7千,确定这个价格成交?”冷泠最后跟徐宙也确认,抬头见他副若有所思样子,用笔敲下桌子,“——哎。”
徐宙也恍惚回神,干咳下,调整坐姿,点头:“嗯,她说可以,就这个价出掉吧。”①話
“你最近怎总是心不在焉,”冷泠轻笑下,低头记录,“那个买家认识,以前在美术杂志编辑社工作,他很会捧人,觉得这是个不错机会。”
徐宙也帮忙整理手边展览宣传册,随手翻过去,只能在最末页找到南烟那副画预览图。
别画手,但凡冷泠个美院学生都有寥寥二句简介。
这几天忙画展事情,午饭基本是大家起解决。纪思明有时刻意给他俩腾空间相处,早就找理由开溜。
中午徐宙也没跟冷泠起,准备提前回画室看看南烟有没有回来。
本来个电话就可以解决事,却始终问不出口。
怎问呢。
你和怀礼在起?
他望着窗外车水马龙,不远鳞次栉比琼楼高厦,陷入纷乱思绪。
她昨晚又没回画室。
又和怀礼在起吗?
刚才给她打电话,明显还没起床。
“你还真挺喜欢她。”
南烟却没有。
这副致敬梵高《星空》图是他和南烟刚谈恋爱那几年次去郊外宿营时画。她半夜起来坐在山坡上画上半幅就回去睡,他起来又补下半张图。
属于他们共同作品。
“之前也问过你意见,你坚持只署她名字,那这笔钱你肯定是分都分不到,”冷泠叹气,停笔,“不过对你来说,分你多少钱肯定不是最重要,你想帮她,是不是?”
徐宙也有点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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