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怎。”
“他现在还在俄罗斯,你去年不是去圣彼得堡吗,他就在那里,”郑南禾说,“他还记得你喜欢画画,问你情况,说下月圣彼得堡有个很大画展,问你要不要去,他可以接你。”
“不太好吧,”南烟抿下唇,“去算什。”
“你去年去俄罗斯也没联系他?”
“去俄罗斯联系他干什。”
郑南禾是个软骨头,圣母心,上次有个和她当年差不多大姑娘怀孕被男人甩,许是联想到她自己,陪着人家打胎还塞笔钱给安置。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就想着劫富济贫。
南烟无数次想反问,当年怎不把她也给打。
点支烟,阳台门打开道缝隙散着气,南烟无奈地说:“等还完钱就别做这个吧,们回老家好。”
每每提及别做这样话,郑南禾就刻意岔开话题:“你最近在干什呢。”
“画画啊,接个做墙绘活儿,能拿到小两万吧。”
额头,话溜到嘴边又吞回去,生硬地吐个字:“没。”
“真?”郑南禾表示怀疑。
“没事,冰叔回来,有他在,”南烟说,“宋明川又找他们借30万,冰叔帮忙还,现在在想办法还给他。”
“妈妈给你打电话也是这个意思,”郑南禾说,“现在有20多万,打给你吧,你还给陈冰。今天打电话给他是他老婆接,说他家有人住院。”
南烟“嗯”声,手指划开玻璃上雾气:“你现在跟谁在块呢?对你好吗?”
“哎,也不定要他接你嘛什,”郑南禾叹气,“是妈妈对不起你,让你这多年直陪着受苦,但你生活不仅仅只有那些事,钱们可以慢慢还,你那喜欢画画,可不要丢呀。”
南烟哼着冷笑,“那你喜欢什,喜欢男人?”
“臭丫头,”郑南禾语气沉下,“钱给你啊,你自己考虑。”
南烟挂电话,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回头,见他走出来,不知道他听到多少,紧张下,“是不是吵到你。”
“没有。”怀礼有气无力应声,去
“给你钱你留部分吧,”郑南禾说,“前几天联系到你蔺叔叔,你还记得他吗?”
“蔺向南?”
是之前跟郑南禾相好过好长阵时间男人。南烟那时还小,她为数不多会几句俄语就是跟他学。
那个男人像父亲样。
郑南禾与他也算是轰轰烈烈爱过场。
“挺好,”郑南禾每提及这个就有点羞于启齿,“年纪大嘛,人家不嫌就不错,最近还想去打针,之前打过两针,皮肤又垮。”
“美容针?”
“对啊。”
说起来,郑南禾这多年不是没攒下钱。大部分填那个窟窿不说,七七八八,基本都花在这样事情上。
虚荣又爱美,年轻时还能仗着自己光鲜皮囊胡作非为,如今愈发吃力,那身虚荣臭毛病却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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