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护士长着急,“肖老师走之前忘告诉Rita老师今天正常时间闭馆,她手机打不通,给保安室打电话也没人接,不知道走没走。”
“正常几点关?”
“八点。”
“……快八点半,她不会还在那里吧?她衣服和包还在楼下放着呢
这时,护士长上来,手上电话还没挂,急匆匆样子。
“怎护士长。”
“你晚上见到Rita老师吗?”
“Rita老师?”
“——烟烟姐姐吗?”汤佳佳接话,“见到她。”
小孩儿点点头:“是呀,喜欢和周周起玩。”
怀礼唇角轻轻扬着,凝神片刻,这才神色稍缓。伸手抚下她额头,只是普通发热温感。
“没事吧。”护士有点担忧。
“就是感冒,有点发烧,没事,”怀礼又揉下小孩儿头发,轻轻地笑,“佳佳和周周是朋友?”
“周周都说们是。”小孩子性格平时有点孤僻,难得交到好朋友,小心翼翼地点着头。
多话也没有,应该是有什急事。
怀郁见陈舒亦还瞧门口那方向,在她脸前打个响指:“喂,走不走啊?顺路给你送回家?你等他送你得等到什时候?”.
晚饭后,汤佳佳在画室画会儿画,护士当时没发现她发烧,刚上来量体温不对劲,立刻通知怀礼。
小姑娘先天性房室间隔缺损,个多月前发病,就是傍晚直咳嗽又发热,家人没在意以为只是普通感冒,结果是严重返流,都迫害到呼吸。
她父母离婚很早分居两地,手术后来过次,轮流陪床几天又走,后面都是她姨妈在照顾。
怀礼和护士们听到这个奇怪称谓,同时看过去眼。
小姑娘板眼地说:“刚才烟烟姐姐回来趟拿东西,还教画会儿。”
“什时候?”护士长弄明白,问她,“老师没下班吗?”
小林那时也见到南烟,思索下说:“七点半那会儿吧,她最近不是都画到很晚?”
最近展馆陆陆续续运东西,闭馆时间时早时晚,前几天都九点多才关,南烟他们基本也九点多才走。
“和朋友出去玩要注意保暖,记住吗?”
小姑娘又点头,“不用做手术吧叔叔。”
“当然不用,”怀礼起身准备走,对护士说,“再有什状况随时给打电话吧。”
“辛苦怀医生。”
“——小林!”
护士说,最近她姨妈也不常来。
儿童康复中心孩子们知道自己从小生病,心性都很敏感,汤佳佳更甚,双漆黑眼睛懂事地看着怀礼,紧张地问:“医生叔叔,还要做手术吗?”
怀礼用听诊器听她心率,目光柔和,“今天感觉怎样,呼吸困难吗。”
“鼻子堵,不舒服,”小姑娘糯糯地说,“昨晚和周周从外面回来就堵。”指指隔壁床小孩子。
“昨晚那冷就出去玩啊。”怀礼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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