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退烧药呢?要吃吗。”女人又匆匆问。
“低烧而已,暂时不用。”
“叔叔。”
小孩儿
“张嘴看看。”
“啊——”
怀礼探身观察下扁桃体,轻轻捏捏小孩儿脸蛋,微微笑,“长牙啊。”
“那是,是大孩子。”
“这厉害啊,大孩子也还会生病呢。”
怀礼朝她家方向望眼,“体温量吗。”
“还说这个呢,家体温计坏,想找你借下。”
“你等等。”
女人目送他又回去。小片刻,他已经换好衬衫西裤出来。领带还没打,修长又清冷模样。手上拎个精巧药箱,“走吧,去看看。”
隔壁2205男人离异二婚,带个五六岁小男孩儿,平时常在外忙碌,总不在家。那男孩儿见过怀礼,这会儿见他进来,礼貌地问候声:“医生叔叔。”又见到自己后妈,哼声就给脑袋别开。
工作日早晨。
燥冷空气中弥散开独属于冬天味道,席卷入热气腾腾浴室。像个入侵者。
怀礼冲澡,涂上剃须膏,慢条斯理刮净下巴生出丝儿,几近不可见胡茬。在镜中细细端详下,确定再也看不到,洗净,穿上浴袍出去。
早餐几乎就是杯咖啡,在楼下买。如果来不及,就直接去上班。
但极少有来不及情况。
他又正正色,转头同女人说,“这几天温差大,小孩抵抗力差,要注意穿衣保暖。”
女人有点紧张,“没什事吧。”
“暂时没事,”怀礼拿出温度计,端详下,“低烧,就是感冒,最近有流感,好在不咳嗽,扁桃体也没发炎。但还是要预防下。”
“要去医院吗。”
“先吃点小儿吃解感颗粒吧,”怀礼起身,“再烧就要去。”
“这孩子……”女人无奈又尴尬地对怀礼笑笑。
怀礼坐床边儿,掌心抚下小孩子额头,挺烫。他又拿出温度计,边笑笑,温和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孩儿噘着嘴,又看旁女人,“心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问题就大,”怀礼眉开眼笑,抬起小孩儿胳膊给他夹住温度计,朝他胸口划道,“那叔叔要给你开刀检查。”
小孩儿变脸色:“啊?不要。”
时间还早,头发吹到半干,去衣柜将昨天穿过西装拿出来,挂在旁。准备会儿顺路送洗。又去挑条领带,和今天要穿衬衫放在边。
这时,门铃响。
去开门,是隔壁2205女人。她见他穿着浴袍,领口半敞着,道冷白皮肤,微微红脸,“怀医生,才起来吗?”
怀礼颔首,淡声问,“有什事吗,这早。”
“……是这样,”女人有点不好意思,几分愁态,“家宝宝今早有点不舒服,他爸爸也不在家,不知是感冒还是什呢,身上直发烫……需不需要送医院呀?小孩子也不爱去医院……没照顾过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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