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第次来他家,
南烟便调笑他句:“怀医生,你还会做饭呀?”
怀礼回头看她眼,眸色淡淡,又转身回去忙碌,搅下汤匙,笑声在滚热动静中很是清朗,问她:“你很喜欢画画啊。”
“嗯,是啊。”
“什时候学,感觉画很多年吧。”
“喔,这个,也没有很多年吧,”南烟活动下肩颈,思索着,“小时候就喜欢画,没怎学过,后来呢……”
很快,随最后缕暮色消失殆尽。
前段时间南烟重拾画笔,下午她其实很早就睡醒,察觉到楼上门响,心猜应该是他回来,又看到外面景色不错,突然生兴致,于是就坐这儿画画,顺便守株待兔。
她好久没安下心来画画。手真是生不少。画就是这久。
不多时,他离开,没打扰她,也没同她告别。
动静悄无声息。
“咔哒——”声轻响。
点晃动猩红,划破渐渐低沉下来夜色。
怀礼刚点上,她却又突然凑身过来。柔软唇挨在他夹烟两指指腹上,盯着他眼睛,先抽口。
火光晃动在那双清澈眼,迎着消沉暮色,张脸俏白,妖里妖气。
活像是个来人间寻欢作乐艳鬼。
“你又不在家,倒是很想画你,”南烟笑笑,寻到他身上缕水潮汽,“你洗完澡?”
“嗯。”
“会儿去。”
“去家洗?”他尾音上扬。
“好啊,”南烟没抬头,“也不是不行,正好懒得收拾浴室。”
她顿顿,好像也没必要跟他把自己事说那细致吧。
于是她囫囵作结尾:“后来,跟朋友在他外公那里学过阵子。先去洗澡。”
“嗯好,”怀礼答得轻快,嘱咐她,“花洒开关换过,这次左边是热水。”
“知道。”
冲澡出来,饭桌上香喷喷。做菜不多,也不复杂,胜在简单,够两个人吃。
天彻底黑。
南烟也画得差不多,还差点收尾。她活动下酸痛脖颈,放下画板,还披着那条毯子,径直去楼上找他。
道门虚掩。饭香飘出来。
南烟天没怎吃过东西,被勾得胃抽搐。进去,见道颀长身影在厨房那儿忙活。
倒是副娴熟模样,干什都像个老手。
她笑着说:“谢谢啊。果然还是你比较好抽。”
然后放开他,继续画自己。
怀礼指尖儿微怔,低头弯弯嘴角,烟咬回自己唇上,继续看邮件。
烟蒂上圈儿微凉潮湿。
像是她嘴唇触感。
怀礼笑声,拿出手机,浏览几封没处理邮件。时而抬眼,看她这笔笔地细致描摹。
中途他来电话,于是避开她,去客厅接。
外面冷许多,打完电话,怀礼顺手从沙发拎她外套出来,披她身上。
过会儿他想抽烟,朝她扬下手。指尖烟还没点。倒是很绅士地征询她意见。
她没抬头,点下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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