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语柔视线迟滞地落在他方向,眼前逐渐氤氲,却是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怀礼收拾好东西出来。
他换新衬衫,拎着剩在这里些物件,靠在门边,抱着手臂看她,容色倦淡又
“不知是没空照顾,还是觉得可有可无,”他淡淡笑着,“毕竟,如果不是因为结婚,也不至于后来那撕破脸吧。”
他在浴室收拾东西,弄出些许轻微声响。
在这个沉默,如黑白默片般,他许久未回来空间里,略显突兀。
又有那些难得人气儿。
自从她住进这里后,他就搬走。
晏语柔看着那抓痕,眸色渐冷。
怀礼去卧室换衣服,清缓声音飘出来:“其实你喜欢小孩子,生下来也好,毕竟你喜欢。不过,父母当年也是这有,就是婚结有点不情不愿。”
他说着,轻笑声。听不出什特别情绪。
“嗯对,跟你说过小时候事儿?好像没有吧。”
他换件新衬衫出来,给自己系着纽扣,晃她眼,又折身去对面浴室。
怀礼揉太阳穴动作渐缓,闭着眼,依然慢条斯理。
晏语柔紧盯着他,气息不由地都重些。
男人神色如常,又揉揉,好似消除些许疲态,才睁开眼,端睨她番,淡淡笑道:“怪不得最近脸色这不好。”
晏语柔眉心拧紧几分,冷笑,“你就这种态度?”
怀礼低头笑笑,整理衬衫袖口,嗓音平和温润,“你要生下来?”
离她越来越远。
“爸妈在十岁离婚,嗯,是十岁吗?记不太清,妹妹那时也不大,”他回忆着,“爸把和妹妹都扔给妈,妈却觉得怎能让爸那身轻松地走?太不公平吧,”
他说着,又笑笑,声线依然平和,仿佛在叙述别人事,“当时他们还因为谁带走这事儿闹很难看。
“和爸走,后来爸和后妈再婚,很快有弟弟,他也不怎管,只要不闯祸不惹事、听大人话就好,对没别。然后你知道,就来北京念书。”
话到此,他自始至终都十分平和,温柔,有条有理。
“妈意外有,本来准备打掉,爷爷知道,让爸跟妈结婚。小时候爸也忙,嗯,爸是牙医,你知道,跟人合资开医院,妈当老师。是爷爷带大。
“后面妈有妹妹,妹妹小时候身体不太好,都是直跟爷爷住。他们没空照顾。”
那道高大颀长侧影在卫生间暖色灯光下晃动。
暖暗。
极致两种反差。
“可以吗?”晏语柔扬眉。
“你自己打算。”
“当然要——”
晏语柔话音才咬完,他就从沙发缓缓起身。
慢慢地脱下身上衬衫,边往卧室方向走。脊背中央道深壑,肩宽腰窄好身材。肌肤被光线照得冷白,后背似乎还隐隐有女人指甲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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