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想到什似,突然有些头痛欲裂。
他倒杯温开水过来,掌心三粒药,“只有治感冒,晚上再吃次。”
还不死心地问:“真不去?”
她被他问得烦躁,踹他小腿脚:“听不懂人话?”
“行行,会儿出去给你买。”他便笑笑,安抚她。
他还留着。
“你现在还画画吗?”她问。
“偶尔,”他在不远,遥遥答她,“画画又救不中国人。”
“神经啊。”她吃吃地笑。
“真不去医院吗?”他又问,“家好像没退烧药。”
他把她淋湿外套脱,给她盖上被子。
探探她额头,很烫。
床边坐会儿,徐宙也轻声唤她:“南烟。”
“嗯。”她朦胧睁眼。
“去不去医院?你烧得挺厉害。”
天还是亮.
徐宙也外公生前在美术上悉心造诣多年,晚年才有点名气,留个旧画室给他。
四周都是旧街窄巷,不远个商圈儿,高楼林立。那幢蓝灰色水泥房立于处平台上,外墙重新漆过遍,有点格格不入。
楼画室,二楼住宅。
南烟和他谈恋爱那段时间就住他这里。
。
“这下能走吧?”
“去哪?”
“带你去画室,”他指身后大门紧闭酒吧,“刚装修完,甲醛味儿太重,”他见她脸色苍白片,嘴巴又快句,“感冒吧你?淋这夜雨。”
“四点多就不下,”她笑笑,看着他,“你又不在北京,你知道什。”
她靠住床头,倒是乖巧地吃
“不去,能抗。”她很坚持。
她盯着他背影,有点晃神。
“你不去医院打针怎行?脸白成什样不自己照照镜子。”
“医院又不远,你要去再打个车,趁还背得动你。”
他遍遍地说医院。
她呶唇,摇摇头,“不去。”
“那去给你找药?”他也没强求。
“好。”她点点头。
他房间陈设如从前,没太大改变。不远个二手懒人沙发还是他和她起买。
拐角窗帘背后扔着她和他以前画画。
她在车上就昏昏沉沉,下车,徐宙也背着她,拉着她箱子,沿侧窄坡上去。
她像是在他后背睡着,气息都重。
呼在他耳畔,灼热。
徐宙也抱她去二楼卧室,放她在床上时,她还无意识地勾着他脖子迟迟没撒手。
她眉心拧得紧,刚还股子张扬气,这会儿瑟缩在床,娇俏张脸病态白。
“接你电话从港城飞过来,本来今天还有事。平时不见你动静,关键时刻想起?”
“难道不是你忘不?”南烟浑身没大劲儿,依然笑眯眯去瞧他,“可没跟谁分手还发个微信说句‘你要过来就联系呀,电话没变’。”
徐宙也哼笑声,不自觉地扬唇。人还气着,却终究没脾气。
“走吧。”他拽着她,去路边打车。
连夜赶来,天色微熹。时分不清余昼还是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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