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回答
这问题：“因为那家店里也有你
蜡像。”
她推论是：“做这些蜡像人既然能把你像做得这
逼真，
定是个跟你很熟人。”
她问小方：“你猜不猜得出这个人是谁？”
小方没有猜。他好像根本没有想到这点。
个面目黝黑，穿着件波斯长袍，卖香料混种老人，本来正在另家商号门口兜生意，看见小方过来，也想远远避开。
他定要忍耐，要冷静。因为这几个蜡人不仅是几个人而已，其中必定还隐藏着些极可怕阴谋和秘密。
最重要个问题是：
——这些蜡人究竟是谁做？为什要做这样几个蜡人摆在这里？
小方尽量让自己冷静镇定下来。于是他又注意到几件事。
鹰记本来也跟别商号样，门口也聚集着些流动小贩和行人乞丐。再加上店里又摆着这几个服饰鲜明、行事诡秘蜡人，本来应该能吸引更多人在门口。
耳，可爱极。
这三个人当然也是蜡做假人。
就算他们不是蜡做，就算吕三真站在那里，小方也不敢冲过去。
因为他并没有忘记山村石屋中那段往事。
苏苏怀里抱着孩子，是他亲生骨肉，是他血中血。
小方忽然把拉住他，压低声音说：“
认得你，你认不认得？”
老人吃惊，拼命地摇头，用半生不熟汉语说：“不认得，完全不认得。”
小方冷笑：“就算你不认得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听懂话，不管你认不认得都样。”
他用力握紧老人手臂：“你听着，有几句话要问你。你肯说，有银子给你；你不肯说，就捏断你这条手臂。”
现在门口几丈方圆之内却连个人也没有。所有人走到这附近，就远远地避开。仿佛只要踏入这块不祥之地，立刻就会有祸事降临。
可是每个人都在远远地注意着这家商号。每个人都以种惊疑恐惧眼色，偷偷地窥望着店里蜡像，就好像把它们全都当作有血有肉活人样，随时都可以用它们手中蜡剑割断人咽喉，刺穿人心脏，取人性命。
小方也悄悄拉拉齐小燕衣角，拉着她向后退，退入人群。
人群又远远避开。不管他们走到哪里，人群都会远远避开。
齐小燕忽然问小方：“你知不知道大家为什全都躲着你？”
他看见虽然只不过是个蜡做孩子，但是这孩子容貌想必和他那孩子完全模样。
——多可爱孩子。小方多希望自己能够去抱他。
如果是在两年前，不管吕三是真是假，也不管这孩子是真是假，小方早已冲过去。
但是现在小方已经不是两年前小方。
他早已学会忍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