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觉得很冷，越来越冷，冷得连冷汗都流不出来。
独孤痴
脸色也冷得像冰。
“你以为
不会杀你？”他忽然又问小方。
“知道你会杀。”小方道，“你说过，只要
有机会，就要杀
。”
“这句话你没有忘记？”
“他本来就是。”
“要杀他确不是件容易事。”
“当然不容易。”
独孤痴忽然问：“要杀你呢？”他问小方，“要杀你容不容易？”
他盯着小方，小方也盯着他，过很久才说：“那就要看。”
“因为已经离开他。”小方说，“他不来找，只因为他不愿再让卷入这个旋涡。”
“所以你点都不怪他？”
“当然不怪他。”
“如果他再来找你，你是不是样肯为他死？”
“是。”小方毫不考虑就回答，“是。”
“你认为卜鹰就是这种人？”
“他本来就是。”
小方道：“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都能找到不惜牺牲切为他效死效忠人。”
“你呢？”独孤痴问，“你是不是也肯为他死？”
“也样。”
班察巴那，还有卜鹰。”
“你认为是卜鹰自己盗走这批黄金？”
“不是盗走，是运走。”
“他为什
要运走？”独孤痴又问。
“因为他不愿这批黄金落入别人手里。”小方说，“因为他自己要利用这批黄金来复仇。”
“这种话谁会忘记？”小方看着独孤痴握剑手，“你是剑客，现在你掌中有剑。剑无情，剑客也无情。现在你若杀，非但
“看？”独孤痴问，“看什？”
“看是谁要杀，什时候要杀。”
“如果是要杀你，现在就杀你。”独孤痴又问，“是不是很容易？”
很少有人肯回答这种问题，可是小方却很快就回答：“是。”小方说，“是很容易。”
太阳越升越高。可是在这片无情大地上，在这块地方，在小方和独孤痴之间，太阳热力好像点都没有。
太阳已升起，越升越高，塔石尖影却越缩越短。
没有阳光，就没有影子。可是日正中天时，影子反而看不见。
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
独孤痴忽然长长叹息！叹息声音就好像是自远山吹来冷风，吹过林梢。
“卜鹰确是人杰。”
独孤痴忽然冷笑。
“那就不懂。”
“你不懂？”小方反问，“不懂什？”
“只有点不懂。”独孤痴声音中讥诮之意就如尖针，“你既然也肯为他死，他为什不来找你？”
小方并没有被刺伤。
“黄金已经被运走，是不是就表示他还没有死？”
“是。”
小方眼睛闪着光：“早已想到黄金不会在这里，因为卜鹰绝不会死，无论谁想要他命都很不容易。”
“要运走三十万两黄金好像也不太容易。”
“当然不容易。”小方道，“刚好这世界上还有些人总是能做到别人做不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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