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刺杀,是刺探。因为班察巴那当然应该明要刺杀独孤痴绝不是件容易事。
——纵然只不过是侦探,却被刺杀在这个女孩子剑下。
杀人利剑已
但是她眼睛里却完全没有笑意,连点开玩笑样子也没有。
“刚才说过只要放手,这条小虫立刻就可以把你吸成人干。”她问小方,“你信不信?”
“信。”
“你想不想要放手?”
“不想。”
她又笑笑:“人吃鸟,鸟吃虫,这是天经地义事。可是虫有时候也会吃人。”
小方也笑,因为他已经想起这个女孩子是谁。
在拉萨,在那神秘庄严古寺中,在那自从远古以来就不知迷惑多少人幽秘灯光下,在那已被信徒们烟火熏黑青石神龛前,带他去看那魔女吸吮人脑壁画,逼他在画前立誓就是她。
在拉萨,带他去那神秘鸟屋,去见独孤痴也是她。
那时她是个满身泥脏男孩。
女人不但美,而且很干净。穿衣服就好像刚从裁缝手里拿回来,头发也无疑刚经过精心梳理,甚至连鞋底都看不到泥。
奇怪是,她指甲里却有泥。
她手里捏住是条小虫,条黑色小虫。她用两根手指指尖捏住这条小虫,把这条小虫放在小方喉结上。
“你知不知道这个是什?”她问小方。
这个问题小方根本不必回答,也懒得回答。就算只有三岁大孩子也知道这是条小虫。
“那你先放开。”这个女孩子用光滑柔软下巴轻轻摩擦着小方扼着她咽喉手,“这样子,很不舒服。”
小方也在笑。因为他不但已经认出这个女孩子是谁,有很多本来想不通事情,现在已经想通。
——这个女孩子在附近,独孤痴无疑也在附近。
——独孤痴是班察巴那对头,很可能就是班察巴那认为最可怕对头。
——那个穿剑靴女人,无异就是班察巴那派出来刺探独孤痴行踪人。
现在她是个又干净又漂亮,只不过指甲里有点泥小美人。
这两个人本来绝不可能是个人,可是小方相信自己这次也绝对不会看错。
“记得你。”小方说,“已经认出你来。”
“你当然应该认得。”这个女孩子连点否认意思也没有,“如果你不认得,你不但是个王八蛋,简直是条猪,死猪。”
她在笑,好像是个小女孩在跟个很要好小男孩开玩笑。
这个女人却说道:“如果你以为这只不过是条虫,你就完全错。”
“哦?”小方问,“这难道不是条虫?”
抓虫女孩子笑:“这当然是条虫。就算是笨蛋也应该看得出这是条虫,只不过虫也有很多种。”
“你这条虫是哪种?”
“是会吃人那种。”这个女孩子说,“只要放手,它就会钻入你咽喉,钻进你血管里,钻进你骨头,把你这个人脑浆、骨髓和血全部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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