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得极准。
班察巴那非但脸色没有变，连眼睛都没有眨。因为他算准吕三还是逃不
。
这酒楼四面都已被包围
他五花神箭不但远比小方想象中更准确迅速，也远比传说中更神秘可怕。
但是，就在他神箭离弦那
瞬之间，那个自称不是吕三吕三也不见。
酒楼地板是用坚实柚木铺成，吕三本来已退缩到个角落。
就在弓弦声响那瞬间，这个角落地板忽然翻开，翻出个洞。
吕三落下去。
忽然间，弓弦骤响，金光闪动，炫人眼目。
闪动金光还留在小方瞳孔间，他就已听见声惨呼。
等他视力恢复正常时，麻雀已经像只烤透麻雀般钉在窗框上。
钉在他身上，当然不是那种烤麻雀用竹签。
钉在他身上是五根箭。
“难道你不是？”
“
不是。”
“不是？你是谁？”
“是他。”
吕三忽然退缩在旁，指着麻雀大喊：“他才是真吕三，只不过是他幌子，你们千万不要找错人！”
人。看见这个人，他就知道麻雀必将惨败。
现在这个人已经从长街上人群中走进这家酒楼，小方已经听见他上楼时脚步声。脚步声缓慢而沉重，就好像故意要让吕三听见。
吕三和麻雀都听得很清楚，也算得很清楚。
能计划这次行动，将每个行动、每个细节，都计划得如此完美，只有两个人。
“来这个人是谁？”
他落下去，翻板又阖起。
——这个人就是真正吕三，麻雀才是他替死鬼。
小方并没有被人骗过，班察巴那也没有。但是在刚才那瞬间，他们都难免要将注意力转向麻雀。
吕三就把握住这瞬间机会。
五花箭神五花神箭射如果是他，他未必能走得。但是他已经算准，在刚才那瞬间，班察巴那选择第个对象定不会是他。
坚利如金、温柔如春、娇媚如笑、热烈如火、尖锐如锥五根箭。
箭羽上有痛苦之心，箭镞上有相思之情，百发百中箭。
五花箭神五花神箭。
班察巴那又出现。
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什
时候会走，也没有人知道他什时候会出现。
楼梯上脚步声忽然停顿，麻雀身子已如飞鸟般跃起。
他轻功绝不比传说差。几乎完全没有做点准备动作，身子就已飞鸟般掠起，往临街那排窗户猛蹿出去。
小方明知他要走，还是没法子阻止他。
只要他身子掠起，世上就很少有人能阻止他。
——是很少有人，不是绝对没有。
吕三问，“是班察巴那，还是卜鹰？”
小方回答和吕三片刻前对他说话同样冷酷。
“不管来是谁，这次你都完。”
小方说道，“你已经彻底完。”
吕三看着他，眼中忽然露出种非常奇怪表情，忽然问小方：“你知道是谁？难道你真相信就是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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