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死，只不过因为
根本已不必杀你。”
吕三道：“因为现在你活着远比死更痛苦得多。”
他
笑容更温和：“如果你认为你还有
口气，还可以跟拼命话，你就更错
。”
小方在冷笑，种连自己听见都会觉得非常虚假冷笑。
“你不信？”
小方现在就是这样子。
——刹那真空，永无止境痛苦回忆。
——刹那往往就是永恒。
小方仿佛听见吕三在说话：“你已经完，彻底完。”
吕三声音温和得令人想吐：“你在江湖中名声已经完。你母亲、你朋友、你情人、你儿子，都已经落入手里。只要高兴，随便用什
法子对付他们都行。”
“是。”
吕三微笑：“千古艰难唯死，谁都不想死，只不过有时候死反而比活着好得多。”
——死百，活着才会痛苦。
“相信你定也知道这道理。”
吕三又问小方：“你知不知道为什要把苏苏留下来给你？”
认，连点否认意思都没有，他只问小方：“你怎知道就是吕三？”
这个问题本身就是答案，他问这句话，就等于已经承认自己就是吕三。
所以他自己回答这个问题：“其实知道你迟早总是会想到。你并不太笨，现在也是你应该知道时候。”
有很多事，有很多关键，如果他不是吕三，就无法解释。
“不错，就是吕三。”
吕三道：“那不妨就让你试试。”
他招招手，他身边忽然就出现个陌生人。
个短小精悍黑衣人。酒楼上本来并没有这个人，可是吕三招手，这个人就出现。连小方都看不出他是怎来。
他在笑：“可是你永远都想象不到会用什法子对付他们，所以你只有往最坏地方去想，越想越痛苦，不想又不行。”
这是真。
没有人能控制自己思想。越不该想事，偏偏越要去想。
这种痛苦本来就是人类最大痛苦之。
小方仿佛又听见自己在说：“至少还没有死，还有口气。”
他自己又替自己回答这个问题，他回答无论什人听见都会觉得难受得要命：“因为你杀儿子。”
吕三说：“所以也要你还给个儿子，你自己亲生儿子。”
有时候个人往往会下子就变成空。身体、头脑、血管，全部变成空。连思想、感觉、精神、力量，什都没有。
未曾有过这种经验人，定不会相信个人真会变成这样子。
小方相信。
他居然立刻就承认：“你当然早就知道‘赵群’这个名字是假，这张脸也是假。所以你现在虽然知道就是吕三，但是等到你下次见到吕三时，还是没法子认得出来。”
“还有下次？”
小方冷冷地问：“这次还不是最后次？”
“还不是。”
“是不是因为你还不想让死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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