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如烘炉中火焰,小方正在烘炉里。
嘴唇干裂,囊空如洗,头疼如被针刺,胃里就像是有无数只手在绞拧,身上带着种死鱼般臭气。
这样个人走到哪里才会受欢迎呢?
小方自己也不知道应该走到哪里去,只不过直在走。因为他不能躺下去,不能像野狗般躺下去,不能躺在个连他死都没人问地方。
他想去买杯酒喝。可是他刚走进个有酒喝地方,就被人像野狗般轰出来。
这里有最好酒、最好女人,这里所有切,都是他现在最需要。
这里所有切,也都是他走出这地方就没法子再得到。
小方伤还在疼,动就疼。
他躺在那里没有动。
文雀笑。
“是吕三爷。”
小方几乎又忍不住要开始呕吐。
他没有吐,因为他已经没有东西可吐。
文雀又开始她动作,只有个老练妓女才能做得出动作。
“这里是地方。”
宿酒将醒未醒,正是情欲最亢奋时候,什人能忍受这种挑逗?
小方是人,小方也不能忍受。
他终于做出连自己都不能原谅事,他甚至连那女人是谁都不知道。
可是他刚开始做没多久,就已经开始呕吐。
等他吐完,他才想到应该问她:“你是谁?怎会睡在旁边?”
完全被摧毁人,才知道“清醒”是种多可怕痛苦。
他知道喝酒绝对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也不能解除他痛苦。
可是他清醒时更是痛苦,痛苦得随时都会发疯。
他向不愿逃避,无论遭遇到多大打击,都不愿逃避。可是现在他已无路可走。
——醉乡路隐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他对自己说:“姓方,你已经完,不如死算
“知道你绝不会走。”
她笑得那甜:“吕三爷也知道你绝不会走,他……”
她没有说完这句话。
因为小方已经跳起来冲出去。他已被摧毁,已沉沦,可是他还有口气。
烈日。
她说:“随便你高兴在这里住多久都行,你朋友已经替你把所有账都付过。”
她手直不停。
“这里还有酒。”
文雀说:“花雕、茅台、大曲、竹叶青,随便你要喝什,这里都有,所以你绝不能走。”
这里是温柔乡。
“叫文雀。”
这个女人并不在乎他呕吐,态度仍然同样缠绵温柔:“是你朋友要来陪你。”
——他朋友?
——现在他还有朋友?
“那朋友是谁?”
自此醉又醉,醉又醉,直到他喝得烂醉如泥,无钱付账,被家小酒店粗,bao主人打断两根肋骨,踢进条阴沟。
可是他醒来时并不在阴沟里。
小方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
宽大柔软舒服床,崭新干净被单,光滑如少女皮肤般丝被。
个皮肤光滑如丝缎少女,正躺在他身旁,用个女人能够挑逗男人所有方法挑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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