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已不能再否认。
他也不能忘记班察巴那说
那句话。
——现在
才明白卜鹰为什
肯让你走
。
卜鹰很可能已经有预感，已经知道有强敌将来，所以不但让他走，而且还要他带着阳光
起走。
不管他自己遭遇到什事，卜鹰都绝不肯让他们受到连累或伤害。
他没有再唱下去。
他声音已嘶哑，眼睛已发红，忽然用力拍桌子，大声说：“们回去！”
阳光还是很安静地看着他。
“回去？”她问小方，“你说回到哪里去？”
“回拉萨。”
“不管怎样，这些事反正都已经跟完全没有关系。”小方道，“反正已经完全脱离他们，再过个多月，就可以回到江南。”
他声音很低，这些话就好像是说给他自己听：“你没有到过江南，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想到江南是个多美地方，那些桥，那些水，那些船，那些数不尽青山……”
阳光静静地看着他，不管他说什，她都应声附和。
可是说到这里，小方忽然打断自己话，忽然大声道：“要喝酒。”
他喝很多酒。
吊死在树上柳分分，都是这个组织中人。
现在他们已将组织中顶尖高手都调集到这里来。
这些人是来干什？小方和阳光样都应该能想得到。
小方看着面前空碗，就好像这个粗瓷破碗里，会忽然跃出个精灵来解决他难题。
他看很久很久才说：“他们也不定是来找卜鹰。”
“可是你自己也说过，如果连卜鹰都不能对付他们，别人去也没有用。”
阳光柔声道：“你既
“你既然已经走，为什又要回到那里去？”阳光淡淡地问，“难道你已经忘，再过个月，你就可以回到江南，那是你故乡，你朋友，你梦，全都在那里。”
她冷冷地盯着小方，又问遍：“你为什又要回到拉萨去？”
小方也抬起头，狠狠地盯着她：“你明明知道是为什，你为什还要问？”
阳光眼睛就像是春雪般融化，化为春水，比春水更温柔。
“当然知道你为是什。”她幽幽地说，“你跟样，都知道那些人是来干什，你也跟样，都不能忘记卜鹰。”
又凶又辣土城烧，喝到肚子里，就像是团烈火。
他记得卜鹰曾经陪他喝过这种酒，喝过很多次，每次酒后微醉时，卜鹰就会低唱那首悲歌，那种苍凉意境，那种男儿情怀，使人永远都忘不。
这个外表比铁石还冷酷人，心里究竟藏有多深痛苦？
小方碗又碗地喝着，不知不觉间也开始击掌低唱：
“儿须成名，酒须醉，酒须醉……”
“嗯。”
“就算他们是来找他，他也有法子对付他们。”
“嗯。”
“他手下高手战士如云，他自己更是高手中高手。”小方道，“如果连他都不能对付他们，别人去也没有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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