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点都不难受。”卜鹰道，“因为知道独孤痴现在也未必很好受。”
柳分分居然同意：“所以你们那战也不能算是你败
，所以卜大老板还是永远不败
！”
她柔声接着道：“最少直到现在为止，
他在乎只有件事。
——第三顶轿子里究竟有没有人，如果有人，为什
不出来？如果没有人，他们为什要把顶空轿子抬来？
卜鹰仍然端坐不动，苍白脸上连点表情都没有。
卫天鹏冷笑。
“卜大老板架子果然不小。”
第二顶轿子上人也下来，瘦而黝黑，长如竹竿，身上穿着件黑布长衫，双眼睛里昏暗无光，双手始终藏在袖子里，不愿人看见。
小方知道他就是江湖中人闻名丧胆杀手搜魂，可是并没有十分注意他。
小方直在注意着第三顶轿子。
——波娃是不是马上就要从这顶轿子里走出来？
他心在跳动，在刺痛，跳得很快，痛入骨髓。
将大幕掀起，帐外灯火亮如白昼，远处闪动着刀枪剑戟寒光，欢唱声终于停止，驼马不时惊嘶，寒风阵阵吹来，冷如刺骨钢刀。
匹高头大马，三顶绿绒小轿已到帐外，卫天鹏高坐马上，腰畔有刀，鞍旁有箭，箭仍在壶，刀仍在鞘，杀气却已尽出。
刚才说话却不是他。
刚才说话声音是从第顶轿子里发出来，现在人已下轿。
个独臂独腿女人，头发白如银丝，面貌宛如少女，左腿上装着丑陋而笨拙木脚，右腿上却穿着条绿花裤，露出光滑纤细柔美足踝，踝上戴着七八枚闪闪发光金镯。
“你错。”柳分分也在笑：“现在已经看出他并不是真架子大。”
她声音忽然变，变得如少女般温柔娇媚：“他没有站起来迎接们，只不过因为他受伤，们怎能怪他？”
卜鹰居然承认。
“不但受伤，而且伤得很重。”
“可是你也不必太难受。”柳分分声音更温柔，“能够在独孤痴剑下保住性命人，除你之外，好像还没有第二个。”
他在尽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脸上露出点痛苦表情来。
想不到第三顶轿子里直都没有人走出来。
卫天鹏跃下马，跟着搜魂手和柳分分走入帐篷。
帐篷上黑色鹰羽在风中摇动，仿佛正在向人们宣示它所象征不祥含意：疾病、灾祸、死亡！
但是这些事小方并不在乎，疾病、灾祸、死亡，他都不在乎。
她左臂已齐肘断去，右手却美如春葱，手上提着个看来分量极沉重黄布包袱。
她木脚着地，姿势丑陋而笨拙，右腿落下后，立刻变得风姿绰约，美如仙子。
她这个人就像是地下诸魔用两个完全不同人拼凑起来。拼得虽然很巧妙，却令人看见就会从心底发冷。
小方本来就听说过天魔玉女柳分分是个怎样人。
可是等他亲眼看见时，他才知道所有传说都不能形容出她邪异和诡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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